始终在一边旁观不语的夏晴,也觉得今日刘懿所做之事甚为妥当,此举无形之中拉近了死士辰与众人的距离,将死士辰彻底拉上了他们这驾北行战车。
死士辰性格本就豪爽忠义,再有了师徒名分和大礼相赠,纵是他对北上行程有百般不满,也会生死相随了。
于是,夏晴正在祥和气氛中陶醉的夏晴缓慢起身,憨声憨气地道,“哼!今日高兴,老子便不与你计较!”
他一摇一晃,费力地将那大虫拽到了后厨,众人将饭菜暂停,一同去帮忙收拾了起来。
佛门戒‘荤’不戒‘腥’,‘荤’为大蒜、葱、慈葱、兰葱、兴渠五种蔬菜,佛家传言:不戒荤者,难得大成。
今日佳节,在小一显的心中,破荤戒已成必然之势,于是他念了几声‘求佛小乘即可、小乘即可’,也跟了进去。
晚风凉,塞北荒,人荒地荒心不荒。
稍顷,大家其乐融融、一团和气的坐回正堂,重新开席。
元旦过后,几人便要一同动身离开,一显索性也将全部家底儿拿了出来,见他神秘兮兮地出得门去,吃力地背着两个大坛子回到中堂,小一显得意地打开盖子,一股美酒醇香,立刻扑面而来,引来夏晴与死士辰一阵剧烈的喝彩。
黄酒开胆,佳酿助兴。推杯换盏,屋内的气氛,又推向了一个高潮。
窗外,野光暗、天宇幽。无巧不成书,一声疾啸由远及近,飞来了近十日未归的赤羽金雕,小家伙破空而回,以凌云之势,落入中堂,眼透寒芒。
天资卓绝,啸卷玉空,羽垂银河。
仙界鸾凤之物,亦不过如此也!
落地后,那赤羽金雕‘原形毕露’,腿上裹着两道白布,走着鸭子步一溜烟儿跑向一显,一猛子扎进了他的怀里,眼神幽怨,哼哼唧唧,似有说不尽的委屈和酸楚。
一显一边抚慰金雕,一边轻轻拆下那两道白布,交到了刘懿手中,屋内空气一下子冷了几分,所有人屏气凝神,看着手握白布的刘懿。
对自己这位正在置身险境的爱徒,东方春生显然很上心,他匆忙问道,“权生的处境,如何?”
刘懿面浮喜色,“第一道,冬坠平野,暮鸟青嶂,安如泰山。第二道,江湖趁年少,了却恩仇,轻剑快马。”
话音刚落,东方春生抚掌大笑,“好一个轻剑快马,此当痛饮三爵!”
得知刘权生一切安好,屋内气氛重新升温,夏晴在中堂中央架起了烤架,赤羽金雕吱吱喳喳,扭着鸭子步,毫不客气地到处索食,东方春生、死士辰畅快的聊着三皇五帝、八门杂家,东方羽、一显、刘懿三个小家伙正在蹩脚地学着猜拳。
三人嬉闹间,刘懿突然开口问道,“对了!光头,这赤羽金雕有名字吗?比如我那神俊异常、日行千里的宝马,我便为它取名赛赤兔,看,多霸气的名字啊!”
“噗!”未等一显回话,一旁的东方羽忍不住笑了起来,娇声道,“别逗了,懿哥,赛赤兔被你喂的肥胖如猪,连我都跑不过,还日行千里,扯!”
“此雕名为二显!”一显趁着三分醉意,借机说道。
东方羽坏笑道,“你这位二弟,可比你裤裆里的二弟,要大多了呀!”
众人哈哈大笑,刘懿红着脸,在旁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酒楼梦想和父亲的嘱托,究竟哪个更重要些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入酒微醺的东方春生,听闻此言心中雀跃,不由得心中叹道:时过境迁,物换星移,人总是会变的嘛,这孩子,也在不断改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