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傻子忽然感到这些血好像会流动的水流一样,流进了自己的口腔。刘傻子觉得天晕地转,晕倒在舞台上。小雨导游、李文婷导游兼保安,赶紧给医院打电话,医院的救护车来了,两个医生将刘傻子抬上担架,送到救护车上,运送到医院。
医生给刘傻子注射血清,说:“刘傻子教授,这次中的眼镜王蛇的毒,是否能够活下来,很难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几天几夜昏迷不醒的刘傻子,病床边坐着程萍。她清醒后,知道是刘傻子吸自己腿上的毒救了自己,几天都吃不下饭,晶莹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落在刘傻子的脸上。
如果说,程萍这一辈子最厌恶的男人,就是刘傻子。她记得,八十年代,有一天,她在江城日报副刊部办公室坐在桌子上编辑《科学与艺术》的稿件,一个头发乱糟糟的青年人进来了,他上身穿一套蓝色劳动布工作服,一只裤脚挽起,脚上穿一双旧反毛牛皮鞋。说:“我找的编辑。”
程萍说:“你是维修的师傅吧,这个办公室没有什么设备要修。”这个工人盯住她看得不眨眼,程萍说:“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那个工人说:“你很像一个人,对不起,我认错人了。”说完,递给她一个牛皮纸的信封说:“我是江城家具厂通讯员刘梦石,来送新闻稿件的,顺便送我写的稿件的。”程萍说:“你到报社来送稿件,衣服穿得像一个修理工。希望以后注意换上平时的服装,穿着油污的工作服到处跑,是不是显得对人不尊重。”
程萍说完,打开信封,里面装着两篇文章,其中一篇题为《从中的通灵宝玉看华夏石文化蕴涵》,引起了她的关注。
程萍问:“你叫刘梦石,这篇文章是你自己写的?”刘梦石说:“是的,我叫刘梦石,文章是我自己写的。”她说:“我先看看,征求一下专家的意见,再答复你。”稿件被电扇的风刮到地上,刘梦石弯腰下去捡稿件,却无意用手触摸到她的脚背。
程萍说:“你是在干什么?”他说:“程萍编辑,对不起,我在捡稿件。”刘梦石将稿件放在程萍的桌子上。
程萍接着去上厕所,女厕所在维修,程萍走进男厕所,刘梦石业跟着进了厕所。程萍气得说:“刘梦石,你进来干什么?”刘傻子说:“程萍编辑,这是男厕所。”程萍想,真是同一个不长眼的刘梦石,不知道女厕所坏了。
程萍是个很有责任心的编辑,将稿件带回家,给当教授的父亲看,父亲说:“这篇文章,谁写的,是红学的新探索。”
程萍说:“是一个锅炉工写的,他只读过初中。”程教授说:“一般博士也写不出来呀,奇怪,居然是一个初中生毕业的工人作者写的。”
父亲给一个研究红学的邓前生教授打电话,邓教授来到程萍的家,认真地读了稿件说:“这是红学研究的新成果,谁写的?”
程萍说:“是一个初中毕业的工人写的?”邓教授说:“难以置信,调查一下,他是否是抄的,如果真是他写的,就是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