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陈树生还没飘起来。
这位小老弟现在也算发了。
身边也有小弟了。
但还懂得对自己点头哈腰,这就很好啊。
虽然说当初神秘大佛龙根表示永远在他之下,这话听听也就罢了,客气一下,意思一下,也就行了。你真要较真,就是不会做人了。
所以对陈树生的低头,他还是很舒服的。
“看门狗?不至于,你现在,在这海都,也算是一号人物了,你自己上外面打听打听去,哪一个敢说你看门狗的!”
陈树生给郑茂生敬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支才道:“爷啊,大哥嘿,这种事需要说吗?都是兄弟,一个眼色,我这还能领会不到?自己心里明白。”
郑茂生笑了下,道:“不是,你之前屁都不是,现在钱也有了,字头也立了,也算是个人物了,别老想一步登天的,我在你这年龄,啥也不是呢。”
陈树生苦笑:“不是,都是一个会的,都是兄弟,人家轰轰烈烈,到我这就熄火了,要是郑爷您,您说说,你甘心么!”
同一批的人物,一起出海办事的。
兄弟们人人都在高升,发展,干得热火朝天,就我在歇菜,那像什么样子?
郑茂生笑笑道:“我说呢,发财了,在家猫着,看到自己被别人渐渐赶上,这才急眼了,找我给你帮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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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生道:“您别这么说,您是我贵人,您是真正的大佬,咱这算是互助共赢。”
郑茂生跷起了二郎腿。
“小陈,你当我朋友,说什么都行,我也愿意帮你。但你说这个了,就关系到我们的帮会,这会里的事,就不能是以朋友关系谈了,你得真正说服我,什么叫共赢,怎么个共赢!”
做为朋友,想要找他帮忙,甚至借兵借钱这都是可以的。但是想依仗朋友关系在他这里白女票,那是不行的。
好在陈树生也不是一般人。
虽然看起来也是聪明人,懂算计。
但他知道分寸。
他说:“郑爷,我知道,现在海都,就你手上的神仙草最多,是不是?”
郑茂生手一哆嗦。
他轻轻把刚端起来的茶放下。
“你们忠义会满天下的在收神仙草,市面上的草价都涨了三成了,还不够?”
陈树生低声道:“那不是我的渠道,是冯远嗔那孙子的,他以前当过镖师,人脉比较广,哪哪都能搭上关系,自然能漫天下的去收草,我这也是给逼急了,就想请郑爷您帮帮忙,不然我在会里真的是要给人看扁了!”
“我可以帮你,”郑茂生的态度严肃起来了。
“但是,我需要你知道,你在做的是什么生意。自从大乾被西极轰破了国门,那些西极人就用神仙草来祸害我们中土之人,这些你应该知道的。我知道,你心里一定在骂我,装什么大瓣蒜,你自己不也是在做这个生意?甚至就是你自己解禁的。没错,是我这么干的,但我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真心想要做这个生意,这上面的钱,大部分我都做慈善去了,或是捐出去了,我自己没拿多少,因为我知道,它不干净。而我之所以做这个生意,是它就在那里,我一个兄弟会首脑,禁不了它的,我管天管地,管得了兄弟会,我管得了哥老会吗?我管得了各省府的督军老爷吗?我管得了那些军阀少帅吗?所以我做这生意只是尽可能缩小它,控制它,而不是想把它做大做强创造辉煌,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郑茂生有一肚子苦水。
神仙草这生意,缺德。
但这玩意,利益太大了啊。
你不做,别人不做吗?
别人用这个赚钱,你手下兄弟怎么想?
你清高,你了不起,兄弟们不用吃饭啊!
这么多兄弟,要文化没文化,要学历没学历,你让他们干什么,到码头上扛包吗?那他们干嘛要参加兄弟会?
所以很多事情就是这样。
不是说你要不做就不做的。
你当了大佬,就要解决兄弟们的吃饭问题,不管这生意正经不正经,只要有饭吃,错也要做。至少,你做,心中有底,能控制一些。你要是不做,那就是别人做了。这该赚的钱,一分不少,但都成别人的了。
到时,你不做,势力变小了,人家反而是做大做强,到时把你灭了,这玩意你说说怪谁?
所以郑茂生做这个生意。
但他打心里是瞧不起的。
只是没办法而已。
所以这个事,他还是要和陈树生说清楚一些,挺好的一个人,也讲兄弟义气,要是沉入这神仙草上,堕落成了一个垃圾,就太可惜了。
陈树生听明白了郑茂生的意思。
他猛吸一口烟,呵呵哈哈地笑了起来。
“郑爷,您啊,想多了。这么段时间,我们忠义会你是知道的,在外边收了很多神仙草,但我们往国内卖了吗?”
郑茂生眼中一亮。
“我……一种植物,你们把神仙草往外卖了?你们走私……就是这个?”
陈树生没说话,只是在得意的笑。
其实这个事儿吧,最开始时,他也是不信的。但他看到迪邦邦亨特拉尔这个老外真带货走了,才知道是真的。后来,迪邦运作成功,他在美帝斯开了个站点,拉杆子也成了一个大人物,直接在各个酒吧舞厅里散货,生意好到不得了。
别的都是假的。
但绿油油的米币,它还能假么?
郑茂生好奇了。
“不是,那些个老美,就这么眼巴巴看你们把神仙草返销给他们?”
陈树生笑了一下道:“我们这边对神仙草进行了一些加工,制造成了一种精神药品,那些老美凭什么拦我们?它拥有对人镇痛的疗效,是药品,可不是什么神仙草!”
“所以你们通过这个赚钱,你们赚了很多吧?”
郑茂生这下心动了。
往国内出售,怎么想都别扭。
拿到了钱,郑茂生也觉得这种钱它赚得不干净,是缺德玩意儿。
但要说把这钱,从老美那儿赚来,这就心安理得多了。
“我能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