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野人,给诸位请礼了,在下罗浮良,是此岛内的村长,岛上一切情况都是我说话,不知道诸位,所来本岛,是为何而来啊?”
这个老人很精明。
他打第一眼就是看船。
确定这船,再看人,心中是暗暗松了口气,他知道,这些人,至少不是海盗。
虽然怒海雄风死了,其势力也早就瓦解了。但在大海之上,海盗,是永远禁之不绝的。你即便是把人杀干净了,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又来一批呢。
再说这个岛。
与世隔绝。
没有幕后金主的投入,它哪里有足够的力量来维持一支武力?
这岛上的人,简单的苟活下去,也就是了。那要问了,这里如此恶劣,为什么不出去呢?呵呵,也不看看这是个什么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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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岛,至少没人管,勉强得还能活。
就算活不下去了,也是自然给予的苦。
但到了外面,生死不由己,那可就不好了。老天爷害你,最多是让你挨饿,受苦而已。保不齐的哪天还会发发善心。
但是人之于人之恶,那就有些突破人的想象力了。
所以岛上的人,很多已经很不堪了,但也仍然坚持在这岛上生活。
即便有海盗误入,也不会久待。
第一次是误入。
第二次就是不知道怎么入了。
再说夺下此岛也没什么用。
这岛十分孤僻。
可以说什么也没有。
纵然能够种上一些田地,也是没用。
土里能够找出来的粮食十分稀少。
只是岛上少数人勉强还能吃。
若在此囤驻兵力,就需要投入大量的物资了。想想看,一座进出不得自由还如此贫瘠的岛,谁又愿意要呢?
所以此岛一直荒凉着。
哪怕是燕山国,东岛国,也都不想要理会。一直是居之于此。
直至于今。
直到,现在,如今,才有人来了。
不过罗浮良实是不明白。
这么一岛,谁会特意来呢?
龙根是个简单的人。
他轻轻一笑,上前握住老人的手。
“老人家,放心,我们是好人,我们不会干扰你们的生活,实不相瞒啊,我祖上是在此生活过的。”
这话一出,老人眼睛就亮了。
“哦?那您祖上是?”
龙根心道好好和你客气一下,你不说顺杆子往上爬,反过来刨我的底!得亏是在这岛上啊,不然你指定活不到这把年纪。
当然,这话还得接。
“我祖上姓廖,后来到我这儿名字就改了,我姓龙。你可能觉得陌生,但不要紧,我啊也就是回家看看,你也知道,这岛上什么也没有,我一俗世繁华人,在此哪能待久呀,我愿意身边的兄弟们也不行啊。这样,我第一次来,给乡亲们带点礼物。”
罗浮良忙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可以呢?你这得算是客呀,我们应该招待您啊。”
龙根哈哈大笑。
“老人家,别搁这客气了,我这么多人你们一村子怎么招待,招待得过来嘛!”
龙根起身,点了一批人,仍然让陈树生看守大营,自己去找村子了。
这宝藏啊,就是这样,一个地,一个地儿的去找。顺着线,最后才到点。不然,想要一步找到位,哪那么容易啊。
倘若如此容易,还用他们来么?
这岛上人自己就找出来了。
一头野猪。
咻一箭。
于这山林过道旁,被一箭射死。
冯远嗔忍不住赞道:“这位姑娘,有一手啊!”
别人不知道,他哪里不知道呢。
这打猎,宁可杀虎,莫要惹猪。
当然了,你要有足够的人手另当别论。
不然的话,这一头野猪,皮又厚,体又重,眼睛又小,獠牙又尖,一个猪突猛进,野蛮冲撞,那真的是和小坦克似的,那是挡无可挡,直接给你一牙来开膛破肚,或是连咬带拱。
普通人遇到这玩意,真的是爬的树细了都要死。
但此刻却被这一女猎手很轻松模样的就给杀了。
一箭,看也不看,瞄也不瞄,弓拉开了就放弦,然后箭头刺入猪眼,直接捅入到了脑中,这才杀了此猪。
别的不说。
这一手的箭法,已经算是出神入化了。
“好箭法,怎么称呼?”
罗浮良上前把女猎手拦在身后,笑道:“只不过是一山里丫头而已,打猎练出来的技术,不值当什么。哎呀克夫命呢,村里娶她的男人一连死了仨,可不敢再来哩。”
看得出来,女猎手在保护罗浮良。
同时呢,这罗浮良也在保护女猎手。
不要以为女猎手年龄大,又是山里人,还一身都是皮袍子,可能里面有味儿。
但对于那些恶形恶状的海盗来说,只要稍有一丝姿色,他们就有可能暴发兽行。
再说,细一观之,女猎手只是没有化妆而已,再加上年龄和皮袍子,减分不少,不然的话,也未必比海都那些在舞厅里花枝招展的舞女差到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