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数知识分子商人地主买办军阀才过得好一些。
可这鹅村却好端端的,一副世外桃源的模样。
和外间的整一个天下比差别太大了。
这当然奇怪了。
想想,那些新朝的官员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一个富庶的地方,不来掠夺呢?
还有,本地的地主恶霸呢?都改善从良了吗?
耳边。
提木拉布还在炫耀地说:“怎么样,我们鹅村不错吧!”
阴二娘笑道:“是挺好的。”
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在旁边倾听的麻三问了:“你们这,归谁管啊?”
提木拉布不假思索道:“村长啊。”
麻三道:“我是说,城里的税官不下来么?”
“税官?我们这里没得税官。”
“为什么?”
不要说麻三了,就是阴二娘也十分的不解。难道新朝不知道这样一个地方吗?
新朝初立,处处缺钱,国家甚至要向西极诸国借款,税官到处加派抽税。有的地方收税都收到九十年后了,要不怎么会天下大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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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老百姓的税收到几十年后了,老百姓还剩下什么,可想而知。
这也是阴二娘和麻三的疑惑之处。
倘若新朝知道了鹅村这么富庶的地方,会仁慈的不收高额的赋税吗?
提木拉布毫无心机,或者说毫不在意的说道:“不知道,没有就是没有,反正我从来没见到有人来收税。不过我听说别的地方收税收得很厉害呢。”
这就是一个迷迷糊糊的傻小子。
他享受了这里的平安无事,却根本不考虑为什么就这里一直平安无事。
阴二娘想既然暂时问不出来,先办正事要紧。
现在,聪明如她,已经明白,张爷说的那个高人,肯定是鹅村里的人物,只是看样子,这鹅村的人一出门就带上鹅,也不知张爷遇上的那个是哪一个。
这不好找啊。
“对了,你们这儿的鹅呢,我们需要买鹅。”
“哦,对,买鹅,要不你们先去我家吧,我阿娘做菜可好吃了。”
“呃,这个,我们还是先办正事好了,来,这是你的辛苦费,你应得的。如果能买到鹅,那右是帮到我们大忙了。”
麻三连忙打断。
一千多号人搁路上,知道这一千多人一天下来要吃多少喝多少。
现在是在和生命奔跑啊。
“那好吧,”提木拉布道:“我带你们到三哥那拿货。”
“三哥是谁?”
“三哥就是三哥呀!”
阴二娘和麻三一起苦笑。
这个三哥在提木拉布嘴里有多了不起。
但实际上,他住在村里的一座土窑里。
位置倒是比较高。
在屋后,养了一大群的鹅。
养这些鹅根本不用费力。
在鹅群中有一头鹅带着群鹅。
一天亮就自己主动出去找食吃。
它们迈步踏出了村子,如一支浩浩荡荡的大军,所过之处,虽不敢说寸草不生,但能吃的它们大约都不会放过。
鹅是杂食动物。
草也好,肉也罢,基本上人能吃的它们大多都能吃。
特别是吃一些小虫子。
在鹅村,没有人会向这群鹅动手。
在村外,也没有外地人敢动这群鹅。
鹅本身就有一定的战斗力。
更何况鹅村的鹅比普通的鹅还要性烈三分,擅斗三分。
倘若有人敢动这些鹅,下场大约是不太妙的。
提木拉布指着后院的鹅道:“看,这就是俺们村的鹅!”
然后更是对窑洞里叫着。
“三哥,我带人来买鹅了——”
他一连叫了好几遍。
终于从那窑洞里发出不悦的声音。
“知道啦,我出来了。”
说话间,人来了。
门帘子一挑,一个人从里面出来。
这人一副少年模样,但他的眼神,却透着沧桑。
轻轻一瞥,他道:“小鹅五十,大鹅六十,老鹅八十。你们要哪种,要多少?”
阴二娘和麻三二人瞠目结舌。
麻三道:“不是,你这什么鹅,这也太贵了吧?还有,这鹅怎么越老越贵?大鹅贵我也就不说了,老鹅比大鹅贵又是什么道理呀?”
这个年轻的三哥淡淡看了一眼麻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