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但他终究是一个人。
凡人皆有疏失。
凡人也皆有一死。
所以他有了一丝的疏失。
也因此而死。
凡人终究不是神。
余庆,不费吹灰之力,就杀了江夏。
虽然他也费了一番心计,但动手一点也是不含糊,用最省事最轻松的方法杀掉了江夏。
如果换了某一个人,恐怕纵是能杀了江夏,也会累得不成样子,搞不好还要伤痕累累,就这也是建立在江夏不逃跑让他杀的情况下。倘若江夏逃跑,还杀不掉他的。
哪像这一个余庆,很轻松的一刀,低调又隐蔽,轻而易举的就杀了江夏。
此时。
秘道出口。
跟着从秘道出来的没几个人。
旁边最重要的就一个人。
江朝辉。
他吃吃道:“你,你……”
江朝辉是江夏的义子,干儿子。当然也不能说全干。他是从底层旁支选出来的一个人,所以一直对江夏是唯命是从。
他在江夏羽翼下太久。
纵然他有什么心思,也是不敢丝毫地展露出来。
可是,没想到,眼下一切都太快了。
发生的事太大,也太快
一直在他头上,宛如大山的江夏,一下子就死掉了。
江夏武功不算弱。
但这一刀有问题。
所以江夏中招后连句话也说不出来,直接倒地上,身体晃着,流血,然后就闭不上眼睛了。死不瞑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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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朝辉晕了好一会才拔剑道:“我杀了你!”
余庆动也未动。
他站在那里,眼中满是不屑。
“你确定?想想你们面临的情况。你干爹江夏提早站队,现在困兵于此,是下不得的,他早就站在悬崖峭壁上了,一步就会死掉。他拼死无所谓,你也要跟着?难道错也跟啊?你就没个自己的主意?”
江朝辉一下子顿住。
旁边的军士也停止了动作。
江夏的所做所为,懂的都懂。
事已至此。
众多军士们也都咬牙强跟。
但该说不说呀,其实这些底层军士们已经厌倦了。
他们不想再拼命了。
瞧瞧他们之前打得那个仗都打成了个什么样子了。
二三万的军队,打两个妖怪,结果死伤了数以千计。
普通人面对诡异妖邪,简直恐怖。
死伤这么惨重,之所以不能收手,就是因为有江夏在上边压着。但是现在江夏死了呀,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重新站队了,不用再打那恐怖的怪物了?
江朝辉看着士兵们的反应,忍不住道:“事已至此,我们还能回头么?”
余庆看了一眼,那个眼睛一直闭不上的人。
“此前没有,但是现在你们可以重新选择了。”
江朝辉明白了。
他深吸一口气。
往前一步。
一剑斩了下去。
不一会,江朝辉带兵回去。
他收服了城卫军,重整兵马。已经死掉的没办法了,尸体只能丢一边用火烧掉。
受伤的也被安置在一些空殿之中。
虽然损伤是如此惨重,遗失无数。
但是呢,军中的军心士气却是有所恢复的。士兵们脸上也是一片喜色。
原本,江朝辉想要收服军队,这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老军头哪一个肯折服于这个小子的手下?
但此刻呢,一来江朝辉下的命令是军兵们心中所想,军心所向,大势所趋,不可挡也。谁要搁这个时候跳出来唱反调,包不齐下一刻就要被兵士们从后面来上一下,就不知道是一刀还是一箭。
二来呢,是江朝辉提了一颗脑袋。这颗脑袋是江夏的。江夏如此之大的威望,结果却提在了江朝辉的手上,让江朝辉一下子声势浩大,一发不可挡也。
错非如此,他一介毛头小子,往日里江夏的小尾巴,真正统领军队的将头,怎么可能服他。
但是,现在,关于站队,这就玄妙了。
说话间。
余庆走向了延嗣门。
当他到了延嗣门后。
骷髅怪,和美女,双双对视,一下子跳回棺材中,继而消失不见。
这是某人已经知道了情况,发动鬼术,把一切都收走了。
余庆一走。
怪物皆消失了。
这一下,江朝辉的威望也算有了。
为将帅者,有时候打仗本领不是最重要的。最为关键的是,懂得站队,只要会选择站队,打败了也是胜利。
既然站队顺利,那就是躺赢。
损失少,流血少,获利反而最大。
瞧瞧,可不是么。
江夏打了半天的延嗣门,结果损兵折将是军心涣散。江朝辉只是选择了站队,就能毫发无伤的迈过延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