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想把我交给遣云宫?”苡安似笑非笑道。
胖仙君等为苡安求饶:“琼华仙子毕竟出自天后的母族,与殿下一脉相承,若她真的进了遣云宫,那天后娘娘面上也不好看,求殿下再宽恕她则个。”
不提天后还好,一提起天后娘娘,鹤青更是盛怒难消:“怎么?又搬出母后来了?母后绝不是包庇纵容之人!”
眼看着场面有些难堪,最后还是永垣上仙出来说和:“武神殿下,苡安是我的学生,她有错,我这个仙师也应一同受罚,明日我就带着苡安登门,亲自向玄女娘娘致歉,若是得不到娘娘的原谅,到时候再将我们一并送入遣云宫受审,殿下以为如何?”
永垣果然不愧是和稀泥的一把好手,他都这样说了,鹤青自然也不好太驳他的面子,但又不肯轻易松口,只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见鹤青不说话,永垣打算岔开话题:“殿下今日怎么到这里来?”
“我?呃...”永垣这么一问,倒把鹤青给问住了。
“我,我是来请医师的,”鹤青说:“金乌鸟这两日总是深夜啼鸣,白天又没精打采的,饭也不肯好好吃,掉毛掉得厉害,我来,是想找个医师帮忙看看。”
“这...这么小的事还需殿下亲自来吗?”永垣疑惑,转而又说:“老朽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听闻殿下重伤初愈,还是应该多休息才是。”
鹤青道:“多谢上仙关心。”
永垣看鹤青紧抱着我不撒手,也不嫌累,欲言又止:“这...这位...”
鹤青直接道:“阿善受伤了,我自会带她去彤云殿医治,上仙不必挂怀。”
说罢便带着我离开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鹤青请了药王洞的医仙给我看病,我原不想这么兴师动众的,但他再三坚持,我也只好让步了,医仙替我清了疮,敷了药,又写了调理的方子,鹤青反复与那医仙确认我无大碍之后,才放他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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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怎么样?”他坐在床头,看着我问:“身上的伤还疼吗?”
我此时心境早就和在昆仑山时完全不同,哪里还能承受他这样关切的目光,根本不敢与他对视。
这是一双含情目啊,只怕看猫儿狗儿都是深情的吧。
他的心思我无法揣测,只好老实回答:“身上倒是无大碍了,只是背上还有些疼。”
“背上?你背上也受伤了吗?”鹤青连忙问。
“不,”我说:“不是苡安弄的,我这几日总觉得背不舒服,刺刺的,一摸还生疼。”
鹤青说:“怎么不找个医仙来瞧一瞧?”
我心想说得容易,谁会去帮我请医仙啊,我一个寄人篱下的小鲤鱼精,西王母不过是看在师父的面上才收留我的,没得惹人嫌,嘴上却说:“最近课业多,给忙忘了。”
“忙着炼真元丹吗?”鹤青说,嘴角微微勾起,洋溢着一抹温柔的笑。
我更不好意思了:“你吃了吗?伤有没有好一些?”
鹤青说:“我的伤已无大碍,你给的药我会留在身边的。”
他深邃的眼眸如碧波般清澈,薄唇微抿,他的笑如繁星落城,漫若浮光,是这世上顶灿烂的宝贝。
我撑着床,想坐起来,却牵动了后背的伤,不禁呻吟了一声:“哎哟。”
“让我看看。”鹤青不由分说地褪去我的衣衫。
“阿善,你这是长仙骨了!”鹤青欣喜道,手指沿着我的脊梁摩挲。
“啊?”我不明所以。
“你非天族中人,却修炼天族的灵力法术,本来就是有可能会长仙骨的,这说明你啊,要脱胎换骨,修炼成仙了。”
“哦...嘶...”
我听了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成仙也没什么好的,还疼得很,鹤青温凉的手指抚上去,却像是触了电一般,又疼又痒,我的背上和额头起了涔涔细汗。
“那你帮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我忽然玩心大起,得寸进尺道。
鹤青似乎愣了愣,接着一阵子微风在我脖颈后拂过,又酥又麻,果然是不疼了,我拱着后背,伸长脖子,下意识地向他靠了靠,心跳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我俩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微妙。
这时,慕枫忽然闯了进来:“殿下我...”
他看见我裸露着后背,与鹤青挨着坐在床上,旖旎的光景,暧昧又撩人。
慕枫仿佛是看到什么恐怖场景,顿时脸色煞白,愣在当场。
“我,我,我过一会儿再来。”呆立片刻之后,慕枫以袖掩面,飞也似地逃走了,鹤青都没来得及喊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