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枫皱眉:“你想说什么?”
“敬问武神殿下安好。”我躬身行了个大礼。
慕枫对我态度的大转变感到意外,甚至不自觉后撤了半步,撇嘴道:“你们专心课业,少多管闲事,他便能安好。”
“殿下他...是不是受伤了?”我满心以为,若是鹤青无碍,必会亲来。
还是我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
武神日理万机,与我不过几面之缘,在他心里根本无足轻重。
我不禁暗自叹息,原先我看人的方式很简单,要么是喜欢,要么是讨厌,要么就是无感,别人待我好,我就待别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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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师父,就是这个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也是我最尊敬最爱戴的,还有蕊芝,虽然她常常说我,但我知道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我是她喂了三千多年的小鲤鱼,就算她原来不待见我,喂了这么多年,也该喂出感情了吧?而且虽然嘴上不说,我心里知道她明里暗里都多次袒护我,每次我闯祸惹事,她都会尽力替我遮掩,不然,我不知道要被西王母罚多少次呢。
像西王母、温嘉这样的我就比较无感了,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喜欢,就可有可无吧,我讨厌的人也很多,比如碧莲、露茶,不过等看穿了她们害人的小把戏,听多了诋毁之言,也就觉得没什么了,不过就是唬人的纸老虎罢了。
能让我从心底里产生憎恶的大概也只有苡安了。
我经常想,仙师们不是说魔族是邪恶的化身吗?难道她是魔族的?
可是不对啊,她爹是北溟仙族的族长,不然她也不能如此嚣张。
这世间的善恶如此割裂,正邪难辨。
话说回来,现在这种患得患失,又酸楚又自卑的情绪我还是第一次体会,我想鹤青应该可以被列入是我喜欢的那一队的,但又不是对我师父和蕊芝那种喜欢,我又很怕他不喜欢我。
如果他不喜欢我,那我也不想喜欢他了,至少不能把这种喜欢表现出来。
每每遇到这种纠结的情况,我都会感叹,为人太复杂了,还是做条鱼好。
慕枫抬起下巴,不屑地看着我:“与你何干呐...”
“严不严重?”我自顾自地问。
慕枫愣了愣,无可奈何:“你...”
“这是自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战一来,天界和魔界爆发的最大规模的一次冲突,为了悄无声息地平息此次事件,殿下只带了武神宫里的极少数精锐,以一当十迎战寒修的魔族军队,能顺利将其制服已是不易,是不是受伤...你说呢?”慕枫的眼神和语气中都满是责怪。
“诶,你说,武神殿下受伤,责任是不是在我们?”
课堂上,我有些走神,实在是听不进去,索性竖起书笺,与南宫明躲在后面说闲话。
“也不能这么说,”可能是觉得自己没帮上什么忙,见过慕枫之后,南宫明一直都有些沮丧,却还安慰我:“世上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寻求真相总是没错的,难道让火麒麟不明不白地背黑锅吗?现下这样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可他到底是为此受了伤,难道我们不应该有点什么表示吗?”我又说。
“我记得昨天的仙药课上,祁红仙子说老君的真元丹乃是疗伤圣药,不如,我们就借学院的炼丹房炼制一枚,献给武神,你觉得怎么样?”
“这...”南宫明有些犹豫。
“你不肯?”我提醒他:“别忘了,你的志向可是入武神宫为将,若是在琯考前能给武神殿下留下一个好印象,那只要琯考一过,无论名次,他说不定就直接招你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