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她赶忙放下袖子,两腿却忍不住打颤,踉跄几步倒在鹤青身上,鹤青将她扶起,夜漓勉强道:“可能,可能是这山中瘴气太厉害了。”
鹤青面露担忧:“我就叫你不要上来,你偏不听。”
夜漓脱口而出:“我这还不是担心你嘛!”说完这话,两个人的表情都有些不太自然。
鹤青将她扶到一处高树旁,倚靠在树干上,夜漓道:“我问你,你大师兄陈昭,究竟是怎么死的?”
鹤青感到意外:“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知道,不然我怎么会来找你吗?”
鹤青回想了一下:“当日我一进书院,就看到陈昭在里面,我喊了他一声,他却突然对我动手,随后不知道是什么人从背后把我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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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当日在书院,还有一个人在?”
夜漓寻思,这事就蹊跷了,非陈昭怀才不遇的个人恩怨,难不成玄宗得罪什么人了?
鹤青继续说道:“我醒来后就发现手上弟子尽皆被屠,陈昭失踪,我还被当成是凶手,就想着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就追出去,想找到陈昭的下落,调查清楚整件事情,我追他追到高山坳西边的山崖,与他搏斗一番,将他击败,不曾想他不小心跌落悬崖,我本想救他,谁知他神情古怪,自己挣脱了我的手,掉了下去,山崖下是一片黑沼,我下崖去找了一日才将他的尸首找到带回。”
夜漓张口还想问什么,却听到面前的林中有动静,连忙禁声,二人找一处灌木丛蹲好,躲起来观望,看眼前人的着装,竟是玄宗弟子。
“唉,这会儿还真是冤家路窄。”夜漓小声道。
鹤青道:“等他们走远些,我们再上山吧。”
他见夜漓嘴唇发紫,面色惨白,拿起她的手,将自己的功力输了一些给她,夜漓觉得一股热气从鹤青的手掌传来,驱散了胸口的烦闷,暖暖的很是受用。
他们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嗨呀,看看让我撞见了什么?玄宗的叛徒和来历不明的小子,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回头一看,站在他们身后的是江源和十几个神宗弟子,原来刚刚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山的玄宗弟子身上,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江源使了个眼色,神宗弟子便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了。
夜漓发出一声嘲笑:“怎么?手下败将,是要来一雪前耻吗?还带了这么多人来,你可真有出息啊。”
之前在武陵源大街上,江源被夜漓当众打得落花流水,心中已有积怨,被她这样一说,更平添了许多仇恨:“你…”
夜漓嘴上不饶人,向来都只管逞口舌之快:“你什么你,我告诉你这山上的妖物十分了得,像你们这种法术低微的修士,就算上去了也只白白送死,还不如乘早离开,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江源怒极反笑:“我与你废什么话,现在就把你和这个叛徒抓了,为仙门百家清理门户!”
夜漓听他一口一句叛徒,不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正是江源先动了手,夜漓也自然不会同他客气,右手一抬,锁魂链便从衣袖中射出。
江源的父亲原是不许他来银堇山除妖的,他私自偷偷跑来,带的都是神宗的年轻弟子,自然不是夜漓的对手,锁魂链宛如灵蛇一般在空中左突右窜,十多柄剑对着它劈砍都无法突破,它忽得缠住其中一人的腰,举起来扔向其的同伴,一扬一甩又带倒了十几个人,将冲上来的神宗弟子拦腰打倒在地,接着锁魂链幻化成一张网,罩住他们。
夜漓得意得拍拍手:“唉,你们神宗的剑法实在是不怎么样啊,老实在这儿呆着吧!”
江源挣扎着朝他们喊:“放开我们,你们给我回来!”
夜漓自然不理睬他,头也不回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