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种子被撩拨得发了芽,被吻上的那一瞬,师清漪的心底突然横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欲念,这种欲念驱使着,折磨着,几乎就想要将这美丽的女人剥干净,揉进怀里,极尽索取地去亲吻她,抚摸她。
    所幸,在濒临悬崖的临界点上,师清漪痛楚地刹住了车。
    面对所爱的人,也许任何的亲近念头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可是在这里,师清漪却觉得心中那种近似掠夺的热情之火并不正常,甚至不正常得让她觉得有些恐惧。
    怎么回事?
    师清漪将这种念头归咎于她感冒发烧烧得糊涂了,心中甚至对洛神生出一种难堪的羞涩与愧疚感,不由往后退了退,看上去居然有了一种抗拒躲避的意思在里面。
    她摸了下唇,换个话题,低声道:“你睡午觉吗?”
    “我出去办点事,你先睡。”洛神微微一笑,弯腰把月瞳抱在怀里,说:“我带它去我的房间,免得它又胡闹,跳到床上压你。”
    房门打开,洛神抱着月瞳走出去,门又跟着关上了,刺目的阳光被阻隔在屋外。
    师清漪盯着房间的屏风,随着洛神的离开,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大的空虚。
    她无限迷恋这女人带来的呵护与温柔,可是就在刚才,她却又因为承受不住某种强袭而来的欲念,而选择避开。
    没什么是比这种感觉更糟糕与矛盾的了。
    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师清漪侧过身,将脸贴在了床沿,安静地闭上了眼。
    那处凉席还留有余温,带着女人雅致迷人的一抹香气。
    也只有这抹香气,能让她有一种短暂的安慰。
    中午太阳格外火辣,雨霖婞耐不住暑气,吃过饭也回房午睡。外出劳作的人也都回来了,躲进各自的家中休憩,大中午的,村子里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寂静,在高温下,这种寂静似乎也要被烤炙得融化。
    洛神一个人出了门,来到曹睿的吊脚楼外。
    曹睿家是三层楼,很老旧,外面也围了一圈围墙,围了一个小院子出来。
    走到稍微偏僻的树荫下,洛神脚尖一点,轻轻松松地踏上了墙头。
    在墙头淡漠地扫了一圈,院子里空无一人,一楼的大门也是紧闭着的,二楼和三楼的房间则敞开了窗。
    洛神目光瞥到三楼的窗户,轻盈一跃,干净利落地落到了三楼的木制结构阳台上。
    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悄无声息,犹如微风吹过,轻得没有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抽就抽吧,总有一天是要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