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说,兔爷平时毛躁惯了,今天怎么偏偏就谨慎起来了?难不成,我这点子运气,还真是走到了末路上了?
我没法子,身子一转,趁着兔爷还没觉,一下缠在了他身上,“呛”的一声,娴熟的就把三五斩邪给横在了他脖子上:“你们谁动一下,我把他脑袋给削下来!”
虽然这么说,但跟我们老家的一句老话一样,“叫唤雀儿没肉”,我表面虚张声势,其实剑锋寒光离着兔爷一大截子,留几分余地,他就算乱动,也伤不到。
那几个看守一看事情急转直下,更是白了脸——他们作为看守,要对这里负责,丢了人肯定要倒霉,人要越狱,更好不到哪儿去,更别提我竟然还把“牛逼人物”给挟持成了人质,搞得他们一个个的,都欲哭无泪了起来:“有话您好好说……可千万别伤人!”
“废物点心!”兔爷横着眼睛骂了他们一句,转头看着我,表情倒是和缓一些了:“你个傻逼,我还以为你死
了,人没事就好。”
我一下有点怔——兔爷的眼神是清明的,这话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出自真心,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还这么关心我?
“行了,你愣什么,我知道你是个纸老虎,不会真把我怎么样。”兔爷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我劝你,还是考虑考虑,师父说了,这一阵子,你待在这里最安全,要是出去了,不定会生什么事儿呢!”
“生事儿?”我听着这话里像是有文章,就问兔爷:“什么意思?”
“师父说了,你身上要有大变化,外面多少人盯着呢!”兔爷连忙说道:“我不知道你这个傻逼身上能开出什么花来,但是师父肯定不会跟你一样虚张声势,所以现在,只有这个接触不到外面的地方,对你来说才是最安全的,我这么说吧,你一出去,保准引灾!”
这话说的我的心里打了鼓——对了,上次雷公爷就要劈我,不过因为那些大量的魂瓶给我做避雷针,没有劈成,后来我打碎了一个魂瓶,山神因为我而消失了,应该是算我做了一个罪孽,可能功德也有所减少,只是不知道现在功德是个什么程度了,反正,就在引雷劈的边缘疯狂试探。
可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难道还得在这里呆一辈子?随便干点什么坏事就行了,我放心不下钟灵秀,也放心不下小胖子。
于是我梗着脖子就说道:“我不管这么多,我朋友不是被你们给抓来了吗?带着我去见我朋友,我得把他先带回去。”
兔爷一听,却牛头不对马嘴的叹了口气:“说你傻,你真傻。”
嗯?这特么的什么意思?
兔爷像是觉出来自己说漏了嘴,这才赶忙转移了话题:“那可以,你朋友在西边,我带你过去。”
我嘴上答应了,其实却暗暗的把刚才那个阿七派来的传声虫取了出来,当指南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