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打西川回天师府的必经之地,她正百无聊赖的盘腿坐在一棵大树底下,阳光从树的枝杈之间漏下来,撒的她身上那数不清的银饰闪闪光。
我看着阿七,说道:是回天师府。阿七,我正有话想问你,你师父到底跟着卞家的谁?我一个大板牙师哥,你看见过没有?
阿七笑的粲然:你娶了我,我说给你。
你别闹了,咱们俩
阿七陡然站起来,一双寒星眼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觉得,我会拿着自己的命,跟你闹莫?
她沉默了一下,又努力露出了一个笑容:咱们俩的蛊解开了,黑阿哥,我都晓得,你不要我。
这话挺戳心的,我就说道:我早跟你说过
阿七到了我面前,很认真的看着我:黑阿哥的心思,我以前不明白,现在懂了
说着,她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的心:粘粘虫拿走的时候,这里难过,这里痛。我为了你,命也可以不要,可你呢?你把我的心剜掉了。
这话叫谁听了,也不会舒服的,我就摆出了一个大哥哥教育小妹妹的态度,诚恳的说道:阿七,我说过,你以后还能遇上更好的人。
阿七抬起眼认真的盯着我:黑阿哥,我也说过,再好的人,我也不要,我就只要你。
说着,她很天真的拉住了我的手:黑阿哥,师父不高兴,也没有关系,我跟他说,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保证,再也不给你下蛊
她的眼神真的非常干净,那种期待,像是小孩儿拼了命的求大人多给她吃一根雪糕一样。
可我还是硬着心肠,把手抽回去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
阿七的寒星眼终于冷下来了,提起了声音:那好得很,就让他们在这里被我蛊死好了咯!
你解开。
忽然一个冷冷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急着走。
我一愣,回头一看,长手好端端的下来了。
他没中蛊?
阿七也愣了,像是还没见过不怕蛊的人,仔细的就打量长手。
同时我听到她宽袍大袖下,出现了银饰撞击的叮当声。
她又要对长手下手!
可几乎与此同时,长手微微侧过身,像是躲了什么东西,接着手底下飞快的弹出了一个什么东西,砸在了阿七的手底下,当的一声,阿七皱起了眉头,手腕子条件反射就缩了一下,从她手底下掉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在草地上扭了扭,不见了。
我记性还算不错,那是白花蛇蛊。
我顿时有点懵,卧槽,他是瞎吃东西吃的百毒不侵,连蛊虫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