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壁画看着怎么也有好几百年了——这说明,那个时候,这个毛腿大汉就在跟着疫王,他们是真的能永生不死?
普通人是做不到这一点的——真要是能永生不死,跟魔是不是也差不多了?
这个地方能聚拢这么多地头蛇看不到身影的人,是不是也是凤凰牌楼的聚集——妈的,这地方八成是他们的一个窝点啊!
我忍不住看了手上的三五斩邪一眼——难道,是三五斩邪领着我过来的?
说起来,那天左一行要夺位,他们得到风声,乘虚而入就要去天师府抢魂瓶,也不知道后来怎么样了,钟灵秀也没跟我说。
哎,看够了吧?飞殭一只冰凉冰凉的手按在了我肩膀上:看够了就走吧,你眼下不是有着急的事情要办?
对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表,时间也差不离了。
朝阳胡同离着这里不算远,横穿了两条大街就到了。
我临走的时候特地看了一眼,上次左一行秘密开会的那个地方,叫百草胡同,现在已经被封上了——肯定是天师府的人动的手。
说起来,左一行那么一走,是单枪匹马走的,他那些同伙都被留在了天师府,但凤凰牌楼一闹,我估计也溜走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又跟他重新会合了。
不论如何,人家跟大蜘蛛似得,结我往上扑呢。
差不多到了地方,这会儿太阳渐渐已经落下去了,已经下午六点了。
我就把那个干树叶子拿出来,小心翼翼的放嘴里吃了——这让我感觉自己像是个戈壁滩上的老骆驼。
飞殭看着我,忽然露出很羡慕的样子:好吃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又不是羊。我好险没说一句,看你挺想吃的,你难道属羊的?
但再一想,我就知道他为什么羡慕了——他不需要吃东西,也没有味觉了,大概他很怀念人能吃东西的感觉吧。
我把那个树叶子咽了下去,觉得一嘴的苦涩,拉嗓子,咳嗽了几声,把话题错过去了:走吧。
说也奇怪,这树叶子下了肚,就跟喝了好茶一样,肠胃里面暖烘烘的,人顿时就来了精气神。
同时身上的酸痛麻也渐渐的消失了,简直跟压在身上的石头被掀翻了一样轻松。
腾挪闪跃,也更得心应手了——虽然还是比不上左一行和那个女人,已经比之前的自己好得多。
我忽然想起来——如果这次,我又被左一行和他女人吊打,那我身上的那个力量,会不会又暴走起来?
我不希望那东西再出来了。
我老是有种预感,附身在我身上的那个力量,不是什么好东西。
走吧。
我领着飞殭就进去了。
飞殭一皱眉头:不是说七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