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四叔一脸晦气,只好站了起来,讷讷的跟我说道:“毛伢子,可怪不得老子没赌完——实在是赌也要分个先来后到,老子先跟阿七赌的,你这个,只好算了。”
说着,跟做了什么错事儿似得,有点心虚的摸摸头就走了,还一个劲儿的叹气,应该是很痛惜这一年的赌戒。
我则盯着地上那个赌盅,直叹气——这底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点儿数。
阿七看出来了,伸手就把赌盅给揭开了,说道:“你看,我不让师父开盅,可是为了你好。”
我低头这么一瞅,顿时就给愣了——六五四。
输了一个点。
就算开了盅,我也摸不到什么好处。
估摸着,我这个运气,跟老张也真是有一拼。
阿七摸了摸我的脸:“今天左家的人来了。”
我一愣:“他们来干什么?”
难不成是来找我的?
阿七答道:“让你失望了,他们可不知道你在我们这里,只是按着事先说好的,把醉死蛊求去了。”
我还想起来了,之前左一行之所以不敢得罪冯四叔,就是因为冯四叔有个什么东西,能把人给迷晕,左一行就指着那个东西,来迷钟灵秀。
我就问阿七,那个醉死蛊是个什么东西?
阿七说道:“醉死蛊是我师父的独门绝技,用酒蛊炼制出来的,没色没味道,除了我们师徒两个,谁也觉察不出来这东西跟普通的水有什么区别,指甲大的一滴,就能把闷倒十个人,任凭是谁,都查不出来,这十个人是怎么死的。”
死……
阿七一边拨弄黑水,一边漫不经心的说道:“当然了,你以后要做我的新郎,我就把怎么分辨醉死蛊告诉你,那就是,你拿一片薄荷叶,在水里碰一碰,只要薄荷叶立刻卷起来,那就是被下了醉死蛊了。”
阿七继续循循善诱:“你要救那个未婚妻,可没多长时间了,怎么样,你为了自己的什么自由,想她死?”
我当然不想她死!
“对了,”阿七接着说道:“那个姓左的还说了,现在找不到一个叫李茂昌的,疑心他知道内情,为了以防万一,就把他两个朋友给扣在手里了,只要事情成了,那两个么子朋友没有用,也要跟天师府什么钟家一起陪葬,这样,就算那个姓李的回来,只剩下孤家寡人,也没么子用了。黑阿哥,你是不是就姓李?”
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兔爷他们还没死!
阿七见我发呆,接着就说道:“姓左的答应了师父,说等天师府易主,要请师父当么子高级顾问呢!到时候,我也能继承那个顾问,能赚好些钱,也不怕师父再输钱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做顾问,好不好?”
“阿七,今日的辣子糊了!”这会儿门外传来了冯四叔不悦的声音:“饭也烧不好,整日里在想么子!”
阿七对我笑了笑,转身就走了。
“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