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脸一看,长手早就不见了,小胖子睡的倒是很香,直冒鼻涕泡。
起来一看,桂珍正殷勤的给长手盛粥盛小菜呢,好像谈的还挺开心的。
小胖子这会儿也抽着鼻子醒了,连声说好香,玉米粥最应该配紫菜虾米皮,点上点香油,嘿!
说着他一溜烟就跑了过去吃粥。
我也跟着过去了,桂珍一见我起来了,脸就红扑扑的,连忙给我盛了一碗,吹了吹才递给我,我道谢拿过来,一闻,就觉得这粥似乎有点怪味儿。
我从小鼻子特别灵,吃麦子长大的鸡和吃饲料长大的鸡我都吃得出来,这点味道怎么可能瞒得过我,我伸手就拿勺在碗里搅了搅,好么,搅出了一勺毛。
一看我从粥里挖出了这个,小胖子也给愣了,抢过了我的粥碗就倒在了地上,这一看不要紧,那粥里闹半天泡着个死老鼠!
桂珍“妈呀”一声,手里的勺就给掉了:“这……这是咋回事?”
是啊,我是眼看着桂珍给我把粥放进干净碗的,这老鼠是咋出现的呢?
粥是滚烫的,老鼠几乎还是活的,自然被烫下了毛,露出了圆滚滚的白肚子,还挣扎着呢,小胖子看的一阵犯恶心,粥也吃不进去了,把碗也给撂下了,就长手还捧着自己的碗吃的津津有味,说:“吃了又不会死——老鼠肉不都是蛋白质吗?”
小胖子一个激灵,颤声说道:“是不至死,可癞蛤蟆爬脚面,不咬人,它恶心人啊!”
我则拿了个筷子要夹到长手碗里去:“你要爱吃就便宜你了。”
长手气定神闲的就把碗放下,说多谢,饱了。
我瞅着那个死老鼠,心说看来是那个邪物经过昨天那个照面,算是跟我结了梁子,不敢大白天的过来给我找事儿,打算暗地里作弄我。
男子汉大丈夫,玩儿什么小孩儿把戏,我看这货的本事也就这样了。
小胖子回身又从院子里的大桑树上摘了一把桑葚,一边吃一边问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如今最应该做的,就是把那个邪物给引过来,好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来头,可之前的“诱饵”都给丢了,横不能再把桂珍给豁出去了,我一寻思,就让桂珍把自己的贴身衣服借给我,我来引那个东西。
小胖子一听,连忙说道:“老铁,你要男扮女装还是咋?”
我说眼下也只能是豁出去了——我跟桂珍,换一换身份。
俗话说南茅北马,意思是方术南北有别,南方以茅山道术出名,北方以出马仙出名。这个互换身份的方术,就是茅山术的一种。
长手一听倒是来了兴趣,跟看新鲜雀儿似得看着我,说你还会茅山术?
我不会,我师父神相三也没在神相书上标注,但“师叔”标注过。
这方术叫替身术,怎么来的呢,其实一开始是为了预防鬼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