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翻来覆去呢,忽然小胖子不打呼噜了,我立马抓住了机会,就想让自己趁机睡觉,可没成想,小胖子一把就抓住了我的手,颤声说道:“老铁,老铁,你醒醒。”
我一愣,说你咋了?
小胖子看我醒了,抓着我的手更紧了,压低了声音,说:“你觉出来没有,有人趴在窗户上,瞅咱们呢!”
我一听,立马来了精神,翻身就起来了。
可趴在了窗户上一看,外面黑漆漆的,什么也没有。
我就问小胖子,人在哪儿呢?
小胖子本来吓得直哆嗦,一听我还问他,倒是也愣了,也翻身起来了,仗着我在身边,就伸着脖子往外看,这一看不要紧,也“咦”了一声,忙说道:“我刚才看的清清楚楚,就在外面啊!”
我就问他:“是个什么人?”
小胖子眨巴了眨巴眼睛,说:“这就说不好,太黑了。”
我一寻思,好哇,这个闹邪的看来是要往枪口上撞,于是我让小胖子在屋里保护桂珍,我背上三五斩邪就出去了。
桂珍家房子虽然不大,可是院子不小,又长又平整,村里人秋后晒粮食,都愿意整个大院子。
山里空气很好,月光照下来也特别的亮,放眼一看,院子里空荡荡的,也确实没有什么人影,能躲人的地方也不多——就一个破碌碡还一个大碾子。
我上那边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头肚,心说那玩意儿速度可够快的,再一想,对了,这东西来,八成是为了桂珍来的,我就跑到了桂珍卧室的窗户底下,轻轻敲了敲玻璃,问桂珍睡了没有。
桂珍一开始迷迷糊糊的,但是听到了是我的声音,立马就慌了起来,结结巴巴的就说没睡呢,李家阿哥,什么事儿?
我就把事情一说,问她觉出之前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没有。
桂珍忙答应了下来,说没觉着啊——一边说,她就一边拨弄自己的衣服,说衣服也没少,她今天也没洗澡,没觉得有人来盯她。
奇怪,难道我比那个东西还来早了一步?
那行吧,我就让桂珍别害怕,我就在这里给她守着,一旦见到了什么不对劲儿的,立马告诉我。
桂珍挺不好意思,说我累了一天了还在这护着她,更深露重的,她过意不去。
我说没事,这会儿是夏天,又不冷,我以前老是半夜看瓜地,早就习惯了。
桂珍挺吃惊,说你也是农村来的?看着不咋像。
农村也横不能写个“农”字在脑袋上,有啥像不像的。
我守在外面,桂珍大概也睡不踏实,就一个劲儿跟我找话聊,问我小时候种瓜的事情,还讲了自己种谷子种苞米炼桐油的事情,别说,都是农家子弟,还挺有共同话题,我们就粪肥的发酵展开了深刻的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