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就信手把他的剑给拨回去了,让剑柄重新落到他手里,接着就把三五斩邪给收回来了,心平气和的说道:“我的法剑才刚到手,用的不是很熟练,你多担待,这次多谢你帮我试锋了。”
胜了他也没人给我发钱,没必要非争出个你输我赢。
周围的天师脸色瞬间全变了,小胖子瞪着眼看了半天,也没相信会是这么个结果,举起圆滚滚的手揉了半天眼睛,也手舞足蹈的叫了起来:“好!”
这一声,把看愣了的天师都给喊醒了,他们也不傻,那点小九九谁都看得出来,眼神都看向了左一航,带着点尴尬——应该是替左一航尴尬。
一个天阶被个黄阶让,这话说出去没法听。
其实照着他的真实水平,完全可以跟我再打一会儿,而且胜负谁也说不好,但是他可能从来没遇见过什么对手——在这里可能没人敢跟他真正动手,加上这一次他本来就是要挫我的锐气,调戏不成反被干,实在是有点躁了。
然而很多事情,欲速则不达。
我收了三五斩邪就要回去,可没成想,左一航一双手就搭在了我肩膀上,亲亲热热的说道:“我听说因为你是道门来的,大家看不惯,本想让让你,让你在天师府里面上有光,可你也太耿直了,还真把我的剑给推回去了,就冲着你这个耿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来,咱们再走两下,我教给你几招新的,算个见面礼。”
周围的天师们这才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嘀咕道:“难怪呢,我还以为癞蛤蟆让着左天师呢,还以为他多大的能耐,能把左天师的剑给退回去,原来是给脸不要脸,还真以为自己能打败左天师呢。”
“没错,真是跟驴一样,牵着不走,打着倒退。”
我心里暗笑,你一个世家子弟,吃饭的本事没学好,迎来送往的交际手腕倒是够圆滑的——这话一出口,不是我让你,倒是成了你让着我,我当真来了个就坡下驴,算我自以为是,不识抬举了——他顺路还博得了一个宽厚仁义,这买卖不亏。
而说着,左一航一剑就劈下来了,我反手一挡,退了半步,他一扫刚才的不屑,真是把真功夫给拿出来了,如临大敌,每一下都拼尽了全力。
可就算这样,我也没输几分,不大会儿,左一航广润的额头上,就都是汗。
我倒是越来越占上风,迎来送往几下,又被我给找到了破绽——他本来想着以攻为守,可太急躁露出了个空门,只要法剑奔着空门过去,他的法剑一定落地。
我逮住了这个机会,觉得这么纠缠下去也没啥意思,打完了拉倒,就奔着那个空门过去了——本来这一下,我必然能把阴阳斩魔给打掉,可左一航脸色一变,忽然使了个眼色。
我有点没看明白这个眼色是什么意思,但没成想,我忽然就觉得左脚腕底下一麻,一条腿就跪在了地上,整个人失去了平衡,好险没扑地上。
这特么是个什么情况——那个麻的感觉跟电流一样,顺着左边蔓延到了全身,瞬间就没什么力气了。
球,不用说,这一下肯定是被谁给暗算了——围观人群里,有怕左一航吃亏的,在我脚腕子上扎了东西!
但是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围观的最多以为我是马失前蹄,自己踩错了位置了。
说时迟那时候,左一航的阴阳斩魔带着锋锐的破风声,对着我的脑袋就给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