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车吧。”
酒店是顶层套房,顾平芜的心脏禁不起长时间的路途,现在急需休息,于是洗过澡就睡下了。
池以蓝进门本是想看她一眼,等站到床边,却半天没能离开。
她看起来那么乖。吃了药,喝了牛奶,然后带着洗过澡的透白的皮肤,窝在雪白的床褥中闭着眼,连睡姿也是规规矩矩的。
他想象不到,她为什么会对自己这样的人产生兴趣。
池以蓝伸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转身下楼。
房门被重新关上,几分钟后,床上的人张开眼睛,看着黑暗里的天花板,半天没动。
过了会儿,顾平芜忍着不适起身,轻手轻脚地出去,却四下没寻到池以蓝。
这么晚,他去哪儿了?
顾平芜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房间的灯被她全部打开,煌煌如昼,更衬得整个套房清冷得让人生寒。
接着,她起身披了件外衣,推门出去。
*
池以蓝回来时,套房里已是漆黑一片。
他没有开灯的习惯,在漆黑里换鞋进来,接着,脚步顿住。
因着落地窗的窗帘没拉,借着一大片采光,月色蔓延进来,照出沙发上依稀有一个人的影子。
“阿芜?”
那影子动了动,接着发出很轻很轻的一声笑,没有声音,像是忍笑时不经意发出的鼻音。
池以蓝朝她走过去,伸手摸索到她的肩膀,落在上头,没再拿开。
“怎么还没睡?”
手被她轻轻拨落,根本没有用力气,她知道又是他在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