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以蓝对滑板发誓,在推门前的短短一分钟里,他脑子里任何想法都没有。
可当他踏进门之后,平静无澜的思绪却如脱缰的野马,四处狂奔。
冷气开得有些低,卧室里有微微寒气。床上乱糟糟的,像是没整理过,但再多看一眼,就会发现被子中央鼓起一个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轮廓。他立刻就意识到,那里头藏着一个小丫头。
像是被他豢养的宠物一样,缩在他被子里睡得昏天黑地,一直等待着他回家。
他一时很难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更难形容此刻复杂的心情。
那种心情与他以往任何一次对顾平芜生出的“太多管闲事”的烦躁,“小女生只会花痴”的轻蔑,甚至是“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