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的眼睛微侧,看向了身后。
“若可破董卓先军,我等自当可居首功,如此我与袁术联合,其上表我为豫州刺史才算是名正言顺。”
孙坚身后的副将语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主公,此举若是有失”
“无失。”孙坚打断了副将的话,脸上的微笑沉了下来,肃色地看着虎牢关。
“领军而起就不得有失,一失,便可叫大军溃亡。所以,定不会有失。”
他侧过头来,声音微沉:“我等要在此世立足,不成流乱,保全家小,就得决绝一些。”
大风一紧,将孙坚的披风扯住,将他手中的古锭刀柄吹得冰冷。
“此世,将是一个乱世,若无决意,可是活不下来的。”
江东之中不知从何时流传起了一首歌,那歌是江东周郎所唱,他曾说这是他的“子期”所做。
该是同那人自比为“伯牙子期”,能被那江东周郎称为知己的人该是如何的,颇叫人想要见上一见。
可没人见过他的这个“子期”,不过那歌却是叫人唏嘘,那歌如是: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此世之事都不过日后茶余的一付笑谈?
孙坚任由着大风拉扯他的披风,手握住刀柄。
“我孙文台,可不想叫那大浪淘尽。”
谁人想被大浪淘去,但是若不想,就只能逆势而行。
“撕。”
顾楠咬着肉干,强撕扯下来了一块,在嘴中嚼着,无奈地说道。
“啊,这肉干好硬啊。”
这几日的风越来越大,吹得她头上的斗笠都戴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