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次是厚颜而来的。
经过这几日的探究,他深知这格物之理的在重要性,不说其他,若是能得其中气压力,就将是一条大学。
气无处不在,是力无尽,人如掌握其道,用之巧妙,就同掌握一股巨力于身。
何况格物之中不当只是这一力而已。
他能感觉的到,这将是一条通学大道。如此重学,他上门相求当真是有些厚颜了。
不过奈何,他实在是想一窥大道。
老者躬身执礼。
“诸葛小友,老夫还请,求知一二。”
见老人行礼,少年连忙起身让开,毕竟从学来说他是当不起这一礼的。
苦笑了一下,站着说道。
“徽先生,不必行此礼,亮不当受。”
说着将老人轻轻扶起,才是坐下说道。
“至于这格物之学我是从何而知,此事说来话长了。”
目中露出了几些回忆的神色,白袍少年坐在桌案前慢叙道。
“该是数月之前,春日急雨,夜里家里来了一位客人。”
“我本以为只是寻常的客人,谁知她多有渊学,说是谢于留宿之情,予我说学。”
“其中之学数多”
少年的叙说声不快,讲得明晰。
房间地窗半开着,伴着少年的声音风从窗中透进,吹拂着墙上的画。
直到少年说完屋外也已近黄昏。
“如此那先生说等院中花树开始便会再来,临走前予了我一本书,让我观之。”
“我观之其中方知格物,自不能明,那先生也已不知下落。辗转反侧,这才与徽先生为书,以求解。是亮劳烦先生了。”
说着白衣少年歉意地一拜。
他身前的老者则是摸着自己的胡须,满是皱纹的脸上怔然。
“是这般”
说着,怅然若失地长叹了一声,肩膀一垂,像是又老去了几岁。
无奈地说道。
“既然是私授,那授者未予,老夫当是不该看了。哎,看来老夫终是无缘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