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不会攻的。”
李牧不紧不慢地说道,看上去很是自信。
“为何?”那人更不明白了。
“邯郸之中虽只有十万军,皆为从王之众,是我赵军精锐。秦国虽有三十万军,但是想要短时间内破城,定是不可能。”
说着,李牧看向眼下的军阵:“如今邯郸之外还有吾等十万之军。若是此时秦军攻城,围攻邯郸,我等从后方包抄,战况如何?”
那人眼前一亮:“秦军分围邯郸四侧,我军突至,内外夹击,战况大利。”
“所以短时间内,秦军是不会攻城的。为了后方安稳,他们定是要先将我军击破,才能放手围攻邯郸。”
“所以暂时,邯郸无忧。”
李牧说着,带着那人走在营帐之间继续说道:“先生也说我军系着赵国安危,那我军就定是不能被破了。
“是。”听李牧解释了着些许那人也不再是那般咄咄逼人了,而是安静地听着。
“我军从北境而来,若是千里奔袭,待至邯郸,我军是如何情况?”李牧问道,一边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块干粮,咬了一口。
那人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才沉沉地说道:“军伍疲乏,难有战力。”
“秦军在侧,我们难入邯郸,请问先生我们那时的局势如何,如何与秦军交战?”
那人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
“昨日那场雨若是坚持行军,军中定有受病折损之人。”
“如今行军之速,不出三日就可抵达邯郸,还未过了秦军的耐心。所以我们也不必急,在行军路中,无端的折损了军力,才是不智。”
“如此。”那人点了点头,神色也平静了下来:“在下,受教了。先前不敬还望王将军勿怪。”
李牧笑着摆了摆手:“先生勿要自扰,但又国事是好,先生只是忧急无顾了其他而已。”
“如今秦军征战在外,正是连胜,斗志高昂之时,我们拖上一会儿也无大碍。而且他们征战在外,定是不可久战。稳固阵脚,秦军自会不攻自破。”
轻笑着说完,李牧手里的干粮也吃完,舔了舔手指,看向身旁的人:“先生要不要吃上一些,我们军中的行粮还是极好的。”
“哈哈,那就多谢将军了。”
李牧军抵达邯郸是第三日,这些天是没有再下过雨。
因为秦军在侧,以至并没有直接进入邯郸,而是在邯郸北侧驻扎营垒筑垒固守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