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发现,站在河畔的那个蓑衣人。
刚才那人就一直站在那,而他们竟然都无察觉
那蓑衣斗笠使人看不清那人的样貌身材,唯一能让人注意到的,恐怕就是那人腰间的那把剑。
根本就不像是剑,收在剑鞘之中如同一根黑棍。
“呵。”船夫拿着手里的竹竿,笑了笑,脸上无有异样:“先生是渡河还是乘船?”
布衣剑客和老汉站在一边没有发生,而布衣剑客的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剑柄上。
斗笠下,似乎有一双眼睛看向了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雨水的原因,让他们浑身一冷。
“你们现在离开,我不杀你们。”
话已经说开了。
布衣剑客的表情变得森冷,脸上的刀疤皱起,颇为狰狞。
“阁下真以为,你一个人能当我们三人?”
“呵”
那蓑衣人出了口气:“谈不拢?”
“呼!”回应她的是船夫手中的竹竿。
长杆盘旋,使得雨珠四散,两米有余的竹竿上肉眼可见的劲气翻涌,在雨中扭动,恍若蛇躯。
不过一个眨眼就已经窜到了蓑衣人的面前,劲风将她的斗笠微微吹起,露出了下面波澜不惊的神色。
竹竿之后,是一柄长剑,布衣剑客的剑嗡鸣了一声,从剑鞘中飞出。
剑穿过雨水,将那雨滴割成两半。
竹竿快要抵住那人的喉咙,剑已经刺到了她的蓑衣。
蓑衣人才算是动了。
手搭上了腰间的剑,那根“黑棍”被抽了出来,让人心中一凉的剑光乍起。
等到光影消去,蓑衣人已经站在船夫和布艺剑客的身后,收剑而立。
船夫手中的竹竿断成了两段,一段高高的抛飞而起,在半空中转了几圈,插在了一旁的泥土里。
他的喉咙上被开了个口子,血溅了一地,还在不停地向外流着,他的神情不可思议,口中溢出一口血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布衣剑客的脸上布着水珠,分不清是汗还是雨。
胸口的衣服裂开,里面的皮肤上翻出一道浅浅的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