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警告过自己，与鬼魂有视线接触是死忌，一旦活人看到了那阴鬼的双眼，便能知晓它生前的过往种种，死前遭受的折磨，而那鬼魂所承受的痛苦，也将转移到生者自身。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王虎当晚就死于非命，而张华却能逃过一劫。

张荣泽被他拽了起来，但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了身边那令人战栗的阴冷气息。那个女鬼，就在他们身旁！

戴时凯也闭上了眼睛，他咬着牙将黄符洒落脚边，从包里掏出匕首，割破了手腕，让滚烫的鲜血滴落在纸符上。

“小伙子，你们两个都是处子之身吗？”趁着张荣泽夫妻进屋准备东西的时候，何姑先是要了二人的生辰，随后又突然问出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多米尼克老脸一红，戴时凯也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您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我是。”多米尼克点了点头，因为自身的信仰和职业缘故，他并没有成家的打算，因此尽管自己活了三十多年，却依旧保持着纯洁。

戴时凯颇为诧异地看着对方，随后挠了挠头：“这个……我这么风流倜傥浪荡不羁的人，自然……你懂的。”

何姑点了点头，表情有些失望：“倒是可惜了。”

见她这个表情，戴时凯心中一动，当即追问：“敢问前辈，这个和任务有关系吗？”

何姑在黄纸上写下了他们的生辰八字，眼睛盯着戴时凯：“我看了一下，你的八字纯阳，倒是比较罕见。若是再配合上处子之身，以精血护符，定能发挥出极大的威力啊。”

……

“这下好了，全空间的人都知道风流倜傥浪荡不羁的我，活了二十七年竟然还是个处男的事实了。”戴时凯语气轻松的自嘲着，脸色却越来越苍白。

大量的鲜血从他手腕的伤口里流出，他咬着牙，在张荣泽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在小路上奔跑。

“戴兄弟，坚持住了，快了，前面就快到我家了！”张荣泽呼吸粗重，因为剧烈奔跑和说话，嗓子也感到一片腥甜。但仅管如此，他依旧就这最后一点力气鼓励着对方，毕竟跟戴时凯比起来，自己遭的罪什么都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