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熊槐轻轻一哼,然后将陈轸奉上的竹简展开一看,看罢,不禁将竹简往桌案上一摔,怒骂道:“可恶,这个竖子,竟然就为了区区万顷地以及万户百姓,就弃寡人与社稷于不顾,真是妄为公室子弟,妄为景氏子弟。
传诏···”
话刚刚出口,那边,陈轸便拱手道:“大王可是要惩处司马景缺。”
熊槐压着被打断话的火气,点头道:“当然是要处罚他,如此恶行若是不加以惩处,寡人又该如何服众?”
“那不知大王以什么罪名惩处司马?”
“当然是···”说着,熊槐顿时一滞,自己用什么罪名惩罚呢?
说他鼓动贵族行恶?这个不行,因为他刚刚才嘉奖了那些娶妻的贵族,若是因为而惩处景缺,那么,那些被嘉奖的贵族该如何自处。最重要的是,若是贵族的险恶用心被公开,必定会引起汉北郡极大的动荡,所以这个罪名不行。
可若是说他纳妾有罪,那就更扯了。
更重要的是,在变法的前夕,他还不能因为一些小问题而贬斥司马这样的重臣,免得景氏跟他决裂。
想了想,熊槐突然看到桌案上的竹简,冷哼一声道:“传诏,将这两份竹简传给司马,就说寡人已经知道了他在汉北纳妾的良苦用心,他忧国忧民的情怀,寡人甚是感动,所以寡人决定赏他猪肉三块,还望他再接再厉,继续为寡人分忧。”
“大王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