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甲一听,急忙出了船舱,在甲板上踮起脚尖向北一望,果见鸿沟中出现大量水师,而且打头的船只上还挂着楚国水师主将沈宜甫的旗帜,见此,田甲面如死灰,全身冰冷的道:“中了楚人的计了。”
此时,楚国水师旗舰上,沈宜甫站在船头,远远的看见他留在渡口的最大的船只上,明晃晃的挂着田甲将旗,大笑道:“不出柱国所料,当年已经被俘了一次的田甲,果然不想再次被我军俘虏,合该本将立此大功。传令,擂鼓,迎上去,迎接田甲将军。”
待船只靠近田甲的坐船,沈宜甫见田甲的船只上,河水快冒到甲板上了。
见此,沈宜甫笑着高声喊道:“田甲将军,还请上船一叙。”
田甲闻言,看了看船头的沈宜甫,有看了看脚下的滔滔颖水,在受辱与受死的抉择中,他迟疑了许久,直到河水漫延到甲板,打湿了他的脚背之后,他才在惊恐之中,屈辱的冲沈宜甫点了点头。
此时,渡口中滞留的齐人见颖水上突然杀出一大股楚军水师,就在所有人的惊恐中,他们却看见他们的主将田甲登上了楚人的战船···
不久,等唐昧率领大军赶到渡口,五万余齐军立即望风而降。
待收降齐军,好生安顿好田甲之后,唐昧向一旁沈宜甫问道:“沈将军,本将欲拿下陈城,截断攻打方城的魏军的后路,将军早到两日,不知陈城中的魏军情况如何?”
沈宜甫笑道:“柱国不必为陈城担忧,陈城已经被在下攻克了。”
唐昧一怔,立即看向沈宜甫,诧异的道:“陈城乃是重镇,池深墙高,不仅关乎方城淮北两地的魏军归路,同样也是魏军的物资聚集地,之前陈城最少也有万余魏军防守,将军如何能不动声色间拿下陈城。”
沈宜甫摇头苦笑:“回柱国话,非是在下之功,实则是城中百姓之功。”
见唐昧迟疑的看过来,沈宜甫解释道:“两年前五国联军攻克陈城,齐军带头在陈城肆虐三日,无数百姓的财务被抢夺,无数百姓的妻女遭到蹂躏,故而陈城百姓恨五国入骨。
是故,魏宋联军惨败的消息一传到陈城,而后在下率领水师一出现陈城附近,然后城中百姓自发举行暴动,魏人惊恐之下,舍弃了所有的粮食军械,然后狼狈北逃,是以陈城不攻自破。”
唐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