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新法正是我庄氏崛起的一条重要途径。
可是···”
庄辛突然压低了声音道:“贤弟,愚兄担心那些人见无法阻止大王,为了自己的利益,会跟各国联系,内外勾结,另立新君啊。”
庄蹻一听,猛然大喝一声:“他们敢?”
“他们怎么不敢?”庄辛冷笑道:“贤弟也不想想,天下各国,无论是齐国,还是秦国,还是三晋,亦或者我们楚国,哪个国家没发生过这种事情。
贤弟难道忘了,吴起是怎么死的。”
“这···这···唉···”庄蹻长长一叹,然后拿起身前的酒杯,然后一口气全都灌了下去,然后猛然将酒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
此刻,庄蹻心中烦乱不已,他是通过立下战功,这才获得现在的地位。
想当初,他家中落寞,手中并无多少私兵,以致在军中混了多年,都没混出一个头来。直到在灭越一战中展露头角,这才走入楚王的眼中,并委以为将。
楚国现在的用人制度,庄蹻十分不喜,他总是认为,就凭他的才华,若不是之前手中实力不足,他早就混出头了,哪里还会在军中蹉跎多年。
想想那个景阳,就因为出身景氏,就因为景氏实力强大,所以一出道就是将军之职,而且还镇守淮阴多年,能跟齐国名将匡章对持。
而他呢?
虽然他自认为自己才能不下于景阳,甚至犹有过之。但是,就因为庄氏实力不足,他至今也没有做过主将,或者独自统兵坐镇一方。
每每想到这,他对楚国的现在用人制度痛恨不已,恨不得楚王立即开战变法,然后以才用人。
想到这,庄蹻脸色难看的看着庄辛道:“兄长,难道大王就没有胜算吗?”
庄辛本想摇头,但一想起汉北三郡来,想起楚王的手段与坚忍,顿时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