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署闻言笑了笑。
接着,子孟看着屈署沉吟道:“大夫,不久后大王便会向各地封君派出令尹,君之子既然也在考核之中···如此,在下想请君子前去羕陵做在下的令尹,只需君之子在羕陵帮助在下五年,在下愿以良田千倾为报,不知大夫意下如何。”
屈署微微一惊,没想到这个羕陵君竟然会打这个主意。
这次派往各地令尹,地位虽然不比各地县尹,但是也仅仅只是差一点而已。各地令尹的地位比县丞县尉高出许多,否则难以与封君抗衡。
若是自己的儿子能担任羕陵君的令尹,等他卸任之时,稍稍运作一番,便可作为一地县尹。如此,用不了十年,将他调回郢都,便可获得一个大夫之位。
至于眼前的羕陵君,得到的就更多了。
只是···
可惜,他这次去参与考核的儿子,全都行冠礼没几年的庶子,资历不足难以充当羕陵君令尹。而另外一个年长的嫡长子,早就举荐给楚王为郎,让他提前接近楚王,根本没必要拉低身份,参与到这种事情来。
而且,这次大王精心策划许久的行动,他也不敢从中破坏。
想着,屈署便摇了摇头。
子孟见状,惊讶的问道:“大夫,这有何不妥吗?”
“羕陵君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屈署笑着拱了拱手,然后摇头道:“只是,这次在下参与考核的子嗣,年长者才二十有三,才学一般。而且这次各大学派的人都有参与考核,其中优秀弟子无数,以在下的不肖子,恐怕难以达到大王派给各地令尹的要求。”
“这···”子孟闻言立即皱起眉头。
若是没有相熟的人做令尹,他很担心,要是新令尹强势,与他的族人爆发冲突,无论最后谁赢了,对他都没有好处。
他的那些族人若是能架空他一样架空令尹,那么失去了令尹这一个强力臂助后,他就更难以成为真正的羕陵君。日后,一旦他的那个大伯立下什么功勋,获得爵位,要求分裂羕陵自立,或者将羕陵所有的私田全都据为己有,那他这个羕陵君就完了。
若是新令尹击败自己的族人,能真正行使令尹的全力,他更担心大王会跟钟离君他们说的一样,会将爵位传承超过两代人或者三代人的,全都依法收回爵位与领地。
这样,比前者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