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公孙衍立即拱手应道。
“传诏,羕陵君等人私通敌国,其罪当诛。而羕陵君等人的世子,面对君父的不臣之举,一没有进行劝谏,二没有向寡人举报,以致君父大错铸成,身死抵罪。是故,诸世子乃有不忠不孝之罪,不可继承爵位封地。”
接着,熊槐在景翠的惊恐中,看着屈原道:“左徒!”
“臣在!”
“贤卿立即联合三闾大夫、廷理、司败,对私通敌国的封君世子进行定罪,并派人将他们抓回郢都受审。同时,让这些封君的嫡次子前来郢都受封,若是除世子外,无有嫡子,则让庶长子前来受封。若是无子,则从旁支中选出一贤者来郢都受封!”
“唯!”
此时,昭雎在心中默默一叹,先杀封君,在除掉封君的世子,让封君的其他子嗣继承爵位与封地,如此,汉水以南的封君则再无抵抗之力,只能接受楚王派出令尹。
而江淮的那些封君,在西面封君元气大伤的情况下,独力难支,恐怕也只能无奈接受了。
这事,果然不是巧合。
昭雎心中还在感叹着,另一边,熊槐则是稍稍停顿了一下之后,向景翠吩咐道:“令尹,传寡人诏令,让各地之长,举荐贤才一人,在三月内,送来郢都参与考核。凡是被寡人任用的,则计攻一次。若有大贤,算大功一件。”
“唯。”
将事情全都吩咐下去后,熊槐摆了摆手:“都退下吧!”
“唯!”
景翠等人离去后,熊槐脸上露出坚定之色,这次变法,势在必行,谁也无法阻止,无论是谁想阻止他,都要死。
熊槐想起这些年他在宫中查阅的卷宗,对于那些封君们,眼中露出两丝恐惧以及三分愤恨更有五分无奈。
他为什么身为楚王,却用如此阴险的手段算计自己封君,这实在是迫不得已,因为正常的手段,已经根本行不通。
封君们逼的他不得不如此,这是他做了二十多年楚王的亲身经历,是他接连碰壁之后的惊恐于怨恨。
当年昭阳大败齐魏两国,接连用兵近一年后,因为战争耗费巨大,楚国一度出现财政危机,而百姓也因为此战而破产逃亡。
接着,越国见楚国疲惫,趁机来伐,那时,诺大的楚国,一时间,竟然会出现兵役赋税不足,面对越国的进攻,竟然不断退缩,连已经被楚国控制的邗沟都丢了一大半。
当时前任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楚国大败齐魏两国,损失并不严重,为何大胜的楚国,会比齐魏两国还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