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闻言,全都哑然。
方才还好,但是现在形势更加严峻,秦韩联军加上甘茂率领的秦军,已经超过三十万大军。而楚军满打满算不到十五万,尤其是即将被围的鄢城,恐怕只有阴君的三万大军以及郢都这刚刚征召一万五千士卒,要想守住鄢城,太难了。
熊槐见群臣再次沉默,等候了片刻,见依旧无人请命,顿时脸色铁青地大怒道:“怎么,你们这些平时自诩是楚国的忠臣贤良,在这关键时刻,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愿意为寡人分忧的吗?”
群臣闻言深深的低下头,不敢直面楚王。
熊槐见此,猛地起身,然后双手用力,推翻了身前的王案,恨道:“殿中群贤汇聚,竟无一人愿为寡人分忧,难道这是要寡人亲自率军去鄢城么?”
群臣闻言,露出羞愧之色。
此时,公孙衍见群臣始终无人请命,全都深深的低下头颅。
于是,直起身体,向楚王拱手行礼道:“大王,臣久受大王之恩,至今无有报答,如今楚国正值危难之际,正是臣报答大王之时。臣请命,愿率军去鄢城主持北方军事。若是不能击退秦韩联军,夺回丹淅防线,则不用大王降罪,臣自己取下项上人头,以向大王请罪。”
说着,立即长拜在地。
“这···”熊槐看着群臣,脸色露出一丝冷笑,然后立即开口道:“好,犀首乃是天下名士,国士无双,而且久经战阵,与各国征战多年。若是犀首愿往,寡人自然的是放心的。”
说着,熊槐取下腰间佩剑,递给身侧的李秋道:“犀首,这太阿剑自从入楚之后,便一直都是楚王佩剑,上次左司马伐越,寡人曾将此剑交给唐昧,让他全权处理伐越一事,如有不服者,可先斩后奏。
今日,寡人也将此剑交给犀首,鄢城以北,方城以南,郡守县公以及将军校尉,如是谁人抗抗命不尊,犀首可先斩后奏,寡人绝不干预。
寡人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击退秦韩联军,夺取丹淅防线。”
公孙衍激动的应道:“臣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