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闻言立即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种情况他昨日得知使者被烹杀后就想到了,可能楚国遇上了决战之后,最为棘手的问题。若是不提前解决这个问题,恐怕楚国灭亡越国的机会,不仅会失败,还会导致国力大损。
但是当时楚王怒火正盛,他没敢在那时开口。
直到今日,楚王冷静下来,才敢诱导楚王。
此刻,听到楚王询问,陈轸立即拱手道:“大王,越王即位是三十多年来,虽然时常糊涂,更因为两子相争,弄得越国内部纷争不断,一片大乱,但是,越王对越人却并不残暴,越国两党的争端,也没有影响到普通人。
而且,自从越王与我楚国结盟后,对齐国作战屡战屡胜,这几年,越王在普通的越人心中,威望极高。
另外,越淮北守王行镇守淮北多年,为了抵抗齐楚两国,待士卒甚厚,在淮北军中声威极高。
昨日一战,越王与王行双双死于阵中。这消息传到城中,若是城中的越人悲愤交加,如丧亲戚。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越人,做出这等疯狂之举,便不难解释了。”
听着陈轸的解说,熊槐若有所思,看着前方的善道城,低声喃喃:“是因为仇恨么!”
而后,熊槐若有所思,沉默不语。
陈轸见楚王没有说话,想了想,虽然现在只说了一半,但是攻破城池用不了多少时间,剩下的一半,等破城之后再提,也为时不晚。
想着,便退后半步,望向交战的城墙上。
此时,北面的城墙上,楚越两军正展开激战。
虽然楚军没有大型攻城器械,连攻城的云梯也很少,只有一些简易的梯子。
但是,面对守军严重不足的善道城,依旧迅速占据上风。
最初,楚军爬上城墙,还会被越人驱赶下去。
但是,随着楚军士卒源源不断的爬上城墙,越军人少的致命弱点便显露无遗。
厮杀小半个时辰后,楚军便控制住北面的一段城墙,将城墙上的越国旗帜换上楚军的战旗。城下的楚军见状,立即向楚旗所在的地方蜂拥而至。随着楚军士卒不断爬上城墙,优势迅速扩大,逐渐转化为胜势。
另一边,熊槐见楚军已经占据两段城墙厚后,望着城墙上的越将旗帜,吩咐道:“传令下去,告诉诸军,寡人要活捉守城主将。”
“唯。”
传令的士卒离去后,熊槐依旧愤恨着道:“寡人倒想问问这个越将,究竟是吃错了什么药,处在绝对劣势的情况下,依然不顾礼仪,烹杀寡人的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