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战鼓声响起,早已准备就绪的楚军,立即拿着长梯向善道城冲了过去。
进入城池的射程后,楚军立即遭到一波箭矢的射击。
只是,熊槐远远的看见这一波箭矢稀稀疏疏,大约只有数百支,远不如攻打齐国城池时,所遭遇的密集箭雨。
接着,又一波同样稀疏的箭矢落下。
一连两波箭矢,在楚军攻城器械极少,没有诸多防护的情况下,对楚军士卒造成的伤亡依然微乎其微。
难道越人有什么阴谋?
熊槐看着城墙上越人,心中暗暗迟疑。
接着,又看着最前方的楚军士卒已经架好长梯,准备蚁附攻城,而越人射出的箭矢更加的少了。
似乎,城中人手严重不足的样子。
见此熊槐不由松了一口气,同时,也皱了皱眉。
熊槐身侧,同样也在密切关注战局的陈轸,见已经有楚军士卒爬上城墙,顿时心中大定,拱手行礼道:“大王,看来大局已定,用不了多久,这善道城就会被我楚军攻下。”
熊槐点了点头,只是,双眉却更加紧凑了。
陈轸见楚王面色迟疑,似乎心中在担心什么,心中一动,有所猜测,于是,立即问道:“大王,眼看我军就要攻破城池,为何不见大王有喜色。”
熊槐闻言,迟疑了一下,开口道:“寡人心中有一个疑问。
昨日,善道城中的越人烹了寡人的使者,寡人怀疑城中已有准备,故而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等我军准备更充足一些后,这才进行攻城。
结果,从今日交战的情况来看,城墙上越人守军稀少,不仅没有投石,强弩甚少,连普通的弓箭也少的可怜。这只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城中兵力不足,分散到四面之后,便没有足够的射手了。”
陈轸心中已经有所猜测,但仍然不解的问道:“大王,如此,岂不是对我楚军攻城大大有利,大王为何还愁眉不展?”
熊槐叹道:“寡人不担心将士们无法攻破城池,只是心中不解,为何越人明知城中力量不足,难以抵挡楚军的攻击,不仅不投降,反而烹了寡人的使者,让寡人颜面无存,惹得寡人大怒呢?
这岂非很不正常吗?能做到留守淮北的位置,这城中守将肯定也不傻,为何还要行此不智之举。
不知贤卿以为这是何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