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见公子蹄一副慌张的模样,微微一怔,诧异的开口道:“寡人已经准备齐国会盟,如今形势一片大好,出了何事,竟然如此惊慌!”
公子蹄急道:“父王,儿臣得到消息,兄长在吴城自立为王了。”
越王浑身一僵,而后快速的甩了甩脑袋,全然不信的大怒道:“胡说些什么,就算这些年你与你兄长有些矛盾,何以污蔑你兄长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父王!”公子蹄急红了眼道:“儿臣也不愿意相信兄长会谋反,但是传递消息的人言辞切切,说兄长为了自立为王,已经将我们出卖给齐楚两国了。
否则,楚王在国中出事的情况下,何以在沂南滞留一月之久,这分明就是为了将父王拖在齐国,以方便逆贼在国中起事。
还有,儿臣方才在帐外也听到了齐国使者的话。齐国在形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依旧开出如此丰厚的条件,这分明就是想拖住我们,甚至,儿臣预测,齐国更想趁会盟之际,行绑架勒索之实。”
“这不可能!”越王猛然摇了摇头,依旧不信,而后,双目紧紧的盯着公子蹄,问道:“这消息从哪里得到,可有信使,让信使前来见寡人,寡人倒要看一看,究竟是何人敢造谣生事。”
公子蹄张了张嘴,顿时僵住,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这消息是他的门客在楚国那边无意间打探到的,自然没有证据能证明此事。
之所以国中还没有消息传来,公子蹄担心,这是因为公子玉还在准备中,或者公子玉才刚刚发动兵变,消息还在路上。
没有信使,自然就没有公子玉谋反的确凿证据。
可是,即便没有证据,公子蹄也不敢赌。
就凭他这几年先后从夺取鄣地纪地以及现在这个故都琅琊的功劳,越王之位,他已经视为囊中之物,万一公子玉真的在齐楚两国的支持下自立,那他就亏大了。
这种事情,公子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