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大喜的禀报道:“大王,郯城传来的消息,越军后撤三日后,齐王从郯城出兵,以匡章为主将,以宗室重臣田甲为辅,率十五万齐军来援。”
“什么?”熊槐露出惊喜之色。
自从楚宋联军攻打薛城起,楚军就一直准备着与齐国援军的这一战了。
现在,这一战终于来了。
顿了顿,熊槐问道:“陈轸,匡章带领的齐军走得是那一条路?是从鲁国借道直奔薛城,还是从郯城南下,攻打钟吾城断我归路?”
陈轸应道:“回大王,因为越军后撤,停留在钟吾城东面百里的地方。所以,齐军为了避免与越军再次发生冲突,选择从鲁国借道。”
“从鲁国借道!”熊槐重复了一句,然后看着唐昧道:“司败,不出所料,齐军果然选择了从鲁国过来。”
唐昧拱手道:“大王,一切都在预料之中,臣请返回东面的大营阻拦齐军到了。”
“好,唐卿尽管去便是。”熊槐点了点头。
唐昧在两个月前就开始布置的战场,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唐昧还未离去,熊槐身侧的公孙衍开口道:“大王,未虑胜先虑败,以我之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此乃不败之理。”
“此时虽是我大败齐军的关键时机,但同样,也是齐军大败我军的机会,臣请大王详查!”
熊槐一怔,向公孙衍问道:“犀首,你这是何意,莫非寡人遗漏了什么吗?”
此时唐昧却是反应过来:“犀首的意思是越国?”
公孙衍郑重道:“正是,兵者诡道也,各国早上结盟,不到日落就背叛盟约乃是常有的是。况且这两个月来,齐国使者频频拜访越王,若是越王与齐王达成盟约,齐国从东面进攻,越国进攻钟吾城,那么这薛城就是我楚军败亡的地方。”
熊槐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对于越国,就算公孙衍不提,他也不放心。
要是越国真的倒戈一击,那楚国就被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