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领命。”
鄂君并没有推辞,也没有过多的惊疑,现在各国的使者和大商人,或多或少都会带有探子性质,只是这种任务只是附带,也不会专门去打探,主要任务还是本职工作。
迟疑了一下,鄂君道:“大王,其他各国都没有问题,但是秦国那边恐怕不行。”
“······”熊槐脱口而出:“怎么又是秦国?”
鄂君道:“大王,秦国之法,编制秦国的所有人口户数,并且下发身份证明,不允许秦国百姓收留身份不明者,否则一经发现就会被判刑。而且秦国鼓励百姓告密,且推行连坐法,不告密者,牵连周围数家。所以我们要想派遣探子要想长期潜伏秦国的地方,这很难。”
“···”
熊槐对秦国的法律已经无语,不愧是将耕战制度发挥到极致的国家。
如今各国都有大量黑户,恐怕就数秦国没有黑户,或者只有极少数不与外界往来的黑户,而且不仅没有黑户,就连无业游民也没有。
按照秦法,秦国之内,只要发现游手好闲的游民,都要进行强制安排工作,不是发配劳役就是发配充军戍边。
熊槐想了想道:“如今我们楚国和三晋每年都有一些百姓去秦国种田,既然商人这条路走不通,那么就安排人去种田吧。”
陈轸苦笑道:“大王,这个恐怕也不行,按照秦法,农夫应该努力耕种,严禁农夫随意走动,若是想要离开本乡,需要向官方报备。在秦国,呆的时间长了,肯定会成为一个好农夫的。”
熊槐感慨道:“编制户口,真是好···”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陈轸的咳嗽声打断。
熊槐一愣,顿时想起来,现在鄂君还在这里呢!
这年头,若是论起隐匿人口,私藏逃犯,封君和贵族占据大头。
鄂君重商,或许隐藏的农夫很少,但是商通各国,拥有大量的护卫,手下隐藏的各国逃犯,肯定不在少数。
熊槐接着道:“真是好残酷啊!秦国虽然名义上已经没有国人和庶人之别,但是秦国的农夫,恐怕还比不上我楚国那些庶人。依寡人看,秦国除了官员,剩下的都是奴隶了,不是农奴就战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