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惠文王脸色一僵,道:“相国的意思是舍弃蔺地?”
张仪点点头,道:“大王,这些年我们攻打三晋楚国,已经引发过一次天下攻秦,这一次三晋和楚国兵分三路,恐怕是想将我们在河东地区的领土全部收回,把我们赶回河西。”
“三晋来势汹汹,而我秦国主力被楚国拖住,对此就要有所舍弃。”
“赵国离秦国远,而魏韩就在眼前,蔺地对岸只是我秦国偏远的上郡,汾阴和蒲坂对面,就是我秦国的心腹河西关中,请大王察之。”
秦惠文王呆滞数个呼吸,而后叹气道:“传令,派人出使赵国,寡人愿意和赵国讲和,将蔺地归还赵国,请赵国退兵。”
樗里疾此时出言道:“大王,罪臣死罪,请大王给末将一个机会,让末将待罪立功,驰援汾阴。”
秦惠文王目不转睛的看着樗里疾,良久,点头道:“好,这次一定要保住汾阴。”
樗里疾单膝拜道:“唯。”
樗里疾离去调兵后,一个侍从禀报道:“大王,刚刚从于中传来的消息,楚国大军再次兵围于中,正在向武关进发。”
“什么?”秦惠文王大怒。
侍从张了张嘴,迟疑片刻,没有说话。
秦惠文王见状,怒道:“还有什么消息,一并说来。”
侍从行礼道:“大王,据守卫武关的庶长回报,这次依旧是楚王亲自带兵,楚王见大王不在,传言道:要会猎关中,与大王共谋一醉。”
秦惠文王大怒道:“岂有此理,楚王欺人太甚。”
张仪急道:“大王,武关易守难攻,楚国此举是在激怒我们,一旦我们再次和楚国大战,恐怕汾阴夏阳那里会被魏国得手。”
秦惠文王点了点头,道:“不必理会楚王。”
停顿了片刻后,秦惠文王依旧余怒未消,道:“几年前楚王纠集三晋燕国围攻我秦国的函谷关,去年趁着秦魏大战,伙同齐国夺取我秦国好不容易才攻下的曲地。现在又再次纠集三晋谋取我秦国的河东地。”
“是可忍孰不可忍,寡人要祭天,诅咒楚王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