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瑾仪进屋,见灯下青儿还在誊抄帐目。

“青儿,米铺这月盈余有吗?”

“小姐,前半个月的账送来了,后半个月的还没到日子。”

“米铺现在收益怎么样?”

“小姐,按分账以后算,第一个月是持平有微利,上个月盈利是十七两五钱。

这个月,上半个月盈利已经是十四两多了。全月的账还要等一等,过几天才能报账。”

“泰升现在还有多少周转资金。”

“嗯。有一些不多了,不到三十两,其余的钱都押在米粮上。”

“青玉,你明天等赵春明,把官府定的税赋问好,你就核算一下,我想知道净盈利是多少。”

“好的,小姐。”

“太晚了,别再抄写了,伤眼睛,今天就这样,休息吧。”

如水的月光清冷地洒向大地,仿佛是一层轻纱,使院中的景色变得更加朦胧。

月色从树影的缝隙中穿过,斑驳的光影里,有一道暗影飘然跃出墙外,消失在黑夜里。

自从二房的一家人都搬走了,二房的整个院子里,只有欧阳文澈和他的云字头的护卫们。

新来的风字头一百名护卫,都集中在西边的院子。

前几天大房的院子,最后几个守院子的奴婢也都不见了,这给欧阳文澈一行人,每天的活动提供了更多的便利。

今天,在府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巡逻的护卫,并没有带回什么特别的消息。

风字头的5个队长,与欧阳文澈终于见过面了。

几乎人人都断定,欧阳家嫡孙必与东宫少主有关系,因为两人极为相同的相貌,即使是想专门儿从二人面貌中,找出不同,都十分的困难。

欧阳文澈这段时间,既不看护卫们带来信,也不与5个侍卫长进行交流。

只是默许着身边护卫的存在。

他好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只有欧阳文澈自己知道,自己在等待解开谜题的人。

从历经殊死搏杀开始,自己的人生几乎成了解不开的谜题,我是谁?这个疑问让自己痛苦。

谁知道答案?是祖父吗?祖父究竟出了什么事?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为什么祖父没有一点消息?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难道,还有什么事儿在等待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