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好像已经完全不是自己的。明明躺在温软的床上,她却像是躺在云端一样,飘飘忽忽全无着落,只觉眼前连帐顶都是摇晃的。
视线已经不甚清晰,皮肤的触觉却变得异常灵敏。那太监愈发放肆的抚弄,对她而言无疑是一场炼狱般的煎熬!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那种令苏轻鸢惶惑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
一点微微发烫的热气沿着血脉传遍她的四肢百骸,跟着小李子的指尖,在她的皮肤之下缓缓地游走。
那太监的手指在她的小腹上方停顿了片刻,腹中的小家伙立刻不安分起来。
小李子微微皱眉,有些苦恼似的:“太后为何不出声?”
“你想……”苏轻鸢只说了两个字,立刻惊恐地闭上了嘴。
小李子立刻露出了笑容:“太后已经感觉到了,对吗?”
苏轻鸢咬紧双唇,再不敢开口。
小李子眯起眼睛,笑得意味深长:“太后果然坚韧过人,到了这个地步,竟还能忍得住!只是,yào力已经扎根在您的体内,您越是隐忍,对今后的影响便越大。奴才斗胆劝您一句喊出来吧。”
苏轻鸢咬紧牙关,紧闭了双眼。
她想攥住被角,却发现自己连弯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小李子的笑容渐渐地淡了,脸色有些难看:“念姑姑好心替您找来这‘美人醉’,是为了让您体态婀娜、容颜娇媚,用这身子来征服男人,而不是为了让您把yào力强压在骨髓之中,变成个需要求着男人来征服您的废物!”
苏轻鸢猛然睁开眼睛,冷冷地盯着他。
小李子却丝毫不惧:“对了,‘美人醉’yàoxìng湿寒,若不发散出来,恐怕会伤害到腹中胎儿难道太后尚未察觉到下腹微凉吗?”
苏轻鸢大惊失色。
小李子依旧神态安闲,手指缓缓地在苏轻鸢的小腹上掠过,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事业,又或者,是一种诡异的巫术。
苏轻鸢终于绷不住,哑声开口:“我该怎么做,才能……不伤到孩子?”
“太后的声音真好听。”小李子答非所问。
“回答我!”苏轻鸢哑声嘶吼。
小李子笑了:“这样就好遵从您自己的内心,什么都不要忍。想骂,就骂出来;想喊,就喊出来;想叫,就叫出来……”
苏轻鸢眼前一黑,险些昏死过去。
小李子在她腮边落下一吻,轻笑:“走这条路,首先要丢掉的就是您的羞耻之心。太后若是直到此刻还不清楚这一点……”
他的手掌对准苏轻鸢的小腹,重重地按了下去。
“啊”苏轻鸢再也忍不住,嘶喊出声。
“这样才对!”小李子笑出了声。
苏轻鸢忽然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可是她并没有彻底昏睡过去,却更像是陷入了一场令人绝望的噩梦。
意识拼命想要逃离,身体却仿佛已经死了,全然不听自己的使唤。
感官是完全封闭的。她听不到,看不到,也感觉不到可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
因为知道,所以才更加绝望。
这场噩梦持续了多久,苏轻鸢并不知道。
如何醒来、何时醒来,她也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缭乱的光影。
有人在她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也听不清楚。
她只觉得胸中有一股闷气急待发泄。
所以,她顺手揪住了一个什么东西,扑了上去,拼命地撕咬起来。
那个“东西”没有躲,也没有反抗。
苏轻鸢撕咬了很久,直到自己精疲力竭,直到小腹那里传来一阵剧痛。
她缓缓地跪了下来,意识清醒了几分。
她是个人。她叫苏轻鸢。她……腹中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