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你觉得方才这穆大郎咋样?虽然是穆老五的侄子,可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横竖就是我孙媒婆一句话的事儿。
而且穆大郎长相、任凭啥的没得说,这伞都是他给你的勒。
穆大郎在镇上给人当学徒,养羊,挤羊奶,剪羊毛,那可是个挣钱的活儿。
没钱的才穿棉衣了,有钱的可都是动物皮毛,那啥黑乎乎的皮,今金贵着了,好的要一百多两一件勒!
这次回来,说是等娶了媳妇,就开始在村里养羊,卖羊毛,羊nai。
你想想,一头羊能卖多少钱?再想想,别人家的媳妇,要出去种地,干活儿,你就在家做好饭就行。”
不得不说,论忽悠人,孙媒婆是各种老手,死的都可以说成活的。
黄碧桃确实动心了,她晓得,不是穆大郎,自己还要看很多人,不管最后咋样,她都必须找个人嫁了。
兴许是个年纪大的赌鬼。
兴许是个打女人的鳏夫。
兴许是个下作的男人。
不然她的哥哥们,根本娶不到媳妇。
与其以后被动,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找个人品靠的住的,以后也罩的住这个男人。
不过客套话,黄碧桃还是会说。
“可是我比他年纪大。”
穆大郎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黄碧桃十八了。
“不大,我问了,他虚岁十七的,你十八,你们挨得近,而且女大三抱金砖,他娶了你,这是好事勒。”
“可是……”黄碧桃还是一副为难的样子。
“可是啥,这事儿,婶子给你做主了,保证给你将这事儿定下来,我先送你回黄家村,你就等着做新娘子吧!”
孙媒婆扭着屁股,朝前头带路。
穆大郎还不知道,自己成了孙媒婆的另外一个目标,等他回到家,刚好听到家里人在议论黄碧桃。
“老婆子,你咋看黄家闺女?”穆老爷子问。
“我问咋看?又不是我媳妇,还不得问问老五的意见,他说娶了,咱才能娶了,她不同意,咱有啥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