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情形,余四娘都历历在目,她现在,倒是觉得自己痴傻极了,别人吃的再饱,穿的再暖,自个该饿的,还是在饿,该受冻的,也免不了。
她叹了口气,忽然有些好奇:“双双,你说你大伯,这次能考上不?”
这件事,毕竟是困扰了余四娘几十年的东西,她也想知道个结果。
“这谁说的准,按理说,就算是猪,啃了三年的老树,也得把老树根儿啃完,我大伯都啃了十五年的科举了,要是再不中,那也真真是猪狗不如了。”
穆双双说话一向直接,余四娘不知咋的,听到闺女的话,就特别的想笑。
“不过以我的猜测,就算我大伯中了举人,做了官,也不会长久。”
穆大德这种阴险狡诈,野心又重的,迟早栽在自己手里。
再说了,老穆家这些人,几乎是用尸体送穆大德上位的,他要是不带上这一票人,别人能就这么算了?
显然是不可能!
穆双双分析的头头是道,余四娘不停的点头,她也觉得双双说的是对的,别人的荣华富贵,再美,也不是自个。
“娘,您与其担忧大伯会不会考上,不如期待咱家小寒,搞不好,咱家要出一个状元咧。”
小寒听到自家姐姐说道自己的名字,从埋头的地上抬起头,他脸上红通通的,显然是在害羞。
“姐姐,我就写着玩儿,哪有那么厉害!”
“小寒,跟姐姐你还害羞啥?你啥事情姐姐不知道?咱得有自信,就像元宝,前儿他还说,以后要做咱二贵村第一状元了。”
还别说,小元宝,有一点特别牛,书是啥都没见过,就敢说自己以后是做状元的料,还说穆大德是村里的老秀才,就像老了的牲口一样,做再多的活儿,吃再多的草,也比不上他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嫩牛。
穆双双倒是好奇的紧,那臭小子,人小鬼大的,也不知道,从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娘,饺子好了,我去给丰子家送一碗去,小云婶子家,您也挑一样挑几个送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