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看姜子牙算是开窍了,心中有些欣慰,说道:“你会做些甚么生理?”
姜子牙说道:“我二十二岁在昆仑学道,不识甚么世务生意,只会编笊篱。”
马氏点了点头:“就是这个生意也好。况后园又有竹子,砍些来,劈篾,编成笊篱,往朝歌城卖些钱钞,大小都是生意。”
姜子牙依其言,劈了篾子,编了一担笊篱,挑到朝歌来卖。从早至午,卖到未末申初,也卖不得一个。子牙见天色至申时,还要挑着走三十五里,腹内又饿了,只得奔回。一去一来,共七十里路,子牙把肩头都压肿了。
回到门前,马氏看时,一担去,还是一担来。正待问时,只见姜子牙指马氏大声说道:“娘子,你不贤。恐怕我在家闲着,叫我卖笊篱,朝歌城必定不用笊篱,如何卖了一日,一个也卖不得,倒把肩头压肿了?”
马氏恨铁不成钢说道:“笊篱乃天下通用之物,不说你不会卖,反来假报怨!”夫妻二人语去言来,犯颜嘶嚷。
宋异人听得子牙夫妇吵囔,忙来问子牙曰:“贤弟,为何事夫妻相争?”
子牙把卖笊篱事说了一遍。异人笑道:“不要说是你夫妻二人,就有三二十口,我也养得起。你们何必如此?”
马氏却是好生对着宋异人说道:“哥哥虽是这等好意,但我夫妻日后也要归着,难道束手待毙。”
宋异人一听,知晓马氏之言也是有理,便说道:“弟妇之言也是,何必做这个生意;我家仓里麦子生芽,可叫后生磨些面,贤弟可挑去货卖,却不强如编笊篱。”
子牙把箩担收拾,后生支起磨来,磨了一担干面,子牙次日挑着进朝歌货卖。从四门都走到了,也卖不得一觔。腹内又饥,担子又重,只得出南门,肩头又痛。子牙歇下了担儿,靠着城墙坐一坐,少憩片时。
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男一女,男的英俊非凡,女的貌若天仙,两人走在一起,便是一对璧人,一对金童玉女。
这两人正是红云与后土,来到了姜子牙的面摊面前,看着愁眉苦脸的姜子牙,红云却是满脸的笑意,这姜子牙虽然与自己学了不少的本事,但是唯独没有学会经商之道。
并且看姜子牙如此的表情,便是知晓这姜子牙定是在家中不好过,被自己的妻子数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