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忍说,老何,那些虫子全都烧了,一只都不能留。
我急忙把虫子全都倒进炉子里,看着熊熊的火焰,问他,是不是搞定了?
张无忍点点头,他说痋术其实很难缠的。不过这玩意儿早已经失传了,现在的痋术其实就是降头术和蛊术的一个变种。只要不是真正厉害的降头师或者蛊师,基本上他都能应付得来。
他一边说,一边用密宗铁棍捅了捅烧成的灰烬,然后从里面找出来了一个黑不溜秋的东西,跟开远大师说,把这东西碾成粉末,今天晚上十二点喂他吃下去,基本上就没事了。
开远大师双手合十,急忙道谢。张无忍和我还了一礼,其实这老和尚也挺值得钦佩的,萍水相逢,只是为了救人就从云南跑来这里,换成别人谁有这样的毅力和恒心?
开远大师的事情解决了,可我们的雷击木还需要宏德大师帮忙。
宏德大师也不含糊,带我们进了禅房,就开始讨论。这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做法器里面还有这么多学问。
其实张无忍和宏德大师在讨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不过我一直在努力的去学。我们在柏林禅寺一直待到了傍晚,这才讨论完毕。
张无忍说,剩下的就要看宏德大师的手艺了,快的话一天,慢的话三天,这玩意儿就是你的了。
宏德大师邀请我们留下来吃饭,可张无忍实在是受不了粗茶淡饭,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柏林禅寺。
我们回到石家庄的时候正是傍晚,市内车水马龙,堵的一塌糊涂。张无忍百无聊赖的趴在方向盘上,说,弄个地铁站,整的所有的路都不能走了,市政府里面都是一群吃屎长大的玩意儿吗?
正嘟囔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张无忍看了一下,是个不认识的号,随后接通后就问,谁啊。
对面传来一个很低沉,很疲惫的声音,他问是不是桥东区的小张?
张无忍一听声音就惊讶的说,金大瞎子?你找我干什么?
金大瞎子说,我这里有个棘手的事情……
他话还没说完,张无忍就打断了他的话:金大瞎子,当初我来石家庄打天下的时候,可是跟你约定好了的,你管桥西区,我管桥东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谁也碍不着谁的事。当初您还是咬牙切齿的说了,我张无忍要是敢坏规矩,你绝不放过我。所以有什么棘手的事情,您还是自个儿解决吧。
他也不等金大瞎子回话,自顾自的挂掉了电话。
我问他怎么回事?你跟金大瞎子是不是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