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城因为靠近仙山,多少受了一点修士们没那么多礼教束缚,女人一样可以抛头露面四处游历,和男人一起做事的影响,男女大防并不严重。
但姑娘家自个儿上门相看男人,还是有点惊世骇俗的。
不过刘母想到自家儿子坚持要给儿媳守孝一年,有媒婆上门都是面都不肯见,眼瞅着一年孝期将满,也是该操办续娶之事了。
眼前的姑娘虽然行为有点儿大胆出格,但看这姑娘的面相,不是那种轻佻和福薄的长相,而且还年轻,是头婚,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刘母当即笑着站起身来,“姑娘想学认字,以后做个管事娘子,这可是有志气的好事儿,我这就去叫我儿子出来。”
随即进了西边的房间内。
这种砖瓦房,本身就不怎么隔音,更何况是在堂屋里说话。
因此坐在西边屋内窗户下看书的刘塾师,自是早就知道家里来了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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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经常有媒婆上门,他烦不胜烦,便少了一些礼数,哪怕知道是本家的婶娘来了,也不想出去打招呼。
刘母进了房间内,很慎重的说道:“人家小姑娘一心向学,想要识字,以后好做个管事娘子,这般有志气的姑娘,咱们能帮的,可得帮一把。再说人家姑娘可是说了,付钱请你抽点空闲时间教,也不耽搁你去私塾上课,你怎么着也该出去见见人家,好好谈谈价钱。”
刘母不敢让儿子知道自己的心思,只能义正词严的表示这是赚钱的事儿,也是做好事的事儿。
先前堂屋里的谈话,刘塾师也听到了,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出去见一见萧晗。
毕竟人家姑娘也说了,是想学认字后做管事娘子的。
刘塾师走出来,对着刘婶行了个晚辈礼,“婶婶来家里,俊才失迎了。”
又对着萧晗一揖,“姑娘光临寒舍,在下有失远迎,望海涵!”
萧晗打量了刘塾师刘俊才一眼,戴着属于读书人的头巾,留着短须,面皮白净斯文儒雅,果然很符合古代文化人的形象。
她将右手叠放在左手背上,起手与肩齐平,躬身三十度,行了个这里女子行的礼,“打扰刘塾师了,实在是我找不到合适的能教我识字的人了。”
刘母拽着孙儿孙女,招呼着刘婶进后厢房说话聊天,将空间让给两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