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春熙横了他一眼,心想这小道士怎
么在这时开起了玩笑,但没有开口,却是对面前的男子在许多日子的相处后多了许多信任。
墨羽听了却是点点头:“如此穷乡僻壤,有个三四品便足以横行乡里了,好几个岂不是会打起来?哪怕这几人同出一门关系好的不得了,只怕在之前也会被蛮族裹挟进了军队行伍去。”
“一品或许能借着气机交感天地令我无法察觉,但二品应当是没有,看来暗中之人对我有些熟悉啊。”北门看向墨羽,“我是不信如今这天下会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野心家在大势已定的时间点突然跳出来找你,想来是个熟人。”
墨羽苦笑一声,心中已是有了定论,可转念一想,若是他所思所想是对的,那蛮族之中的叛军却是谁在统领?此时的蛮族,除了墨葭和巫凉戈,怎会有第三个敢在紧要时节发出自己声音的人?
哪怕有一两个天赋异禀的年轻将士就如君异夕一般,可没有战争淬炼又哪来的军中威望?
墨羽并非不知轻重之人,既然断定此处有陷阱便不再停留,仗着身边有北门和简春熙两个一品在旁,直接下令拨转马头回往大营。
能让贪生怕死之人不怕死的,定然比死更可怕。
他不知道墨葭在此地有什么布置,也不想知道墨葭用什么惨无人道的手段控制了这里的平民,此时的他已不是当初的少年,虽然仍会因普通人而挂怀,可在此等攸关时节,却不会再有什么纠结放在心上。
最重要的是,如他所料不差此地主事果是墨葭的话,他此刻离开反而会激的墨葭寻他而去不再关注这些可怜人。
他亦是不知这种信心是从何而来的,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来他一直都是各种事件的核心,亦或许是因为,在他的心中,还存留着一点当年那个女孩子温柔而善良的影子。
北门拂袖,随意便有一股柔和却令人无从反抗的力量作用到围着马车的人身上,马车趁着这一时节拨转回去,羽林军亦是前军变作后军,后军转成前军,前百人护着马车好似筛子中的水一样从不知所措的民众当中穿过。
忽的,晨风之中,听得一声娇喝。
你这个人,绑,本将军也是要绑回来的。
墨羽抬眼,合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