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点点头,一副不想理这些心机深沉之人的模样:“巫凉戈携侍卫暗访,恰如二位所言正在白将军处,远远有所感应便赶来告知,留春熙在白将军左近,以防不测。”
墨羽点点头,仰面躺下。
小道士摇摇头:“哪怕我不通军事,也知如今巫凉戈若有不甘,从容整兵再战,也能成为大央心腹之患,为何你们就能肯定巫凉戈会选择行此搏命险路?”
“因为她在左道旁门之处得过太多好处,因此对这种行事方式过于信任。更何况,巫族骨子里的赌性是散不去的,有机会将人族精英一网打尽,君临天下,这种诱惑,谁挡得住?”
小道士手中掐算一番,面上冰雪消散。
的确,巫凉戈坠入瓮中,当是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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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皓手中剑光婉转,却终究没有劈下去。
对面,一身小红袄的巫凉戈笑着一遍遍重复口型——“神通”,眼见白玉皓眼神之中的坚冰融化为不甘,笑意更甚。
她就是喜欢这种游戏。
“你知道些什么?”白玉皓语气冰冷,可落在巫凉戈眼里,已是心虚的表现,若非心中已经有所动摇,何必通过神态来暗示自己“我很坚定”。
就像是大街上高喊“我不容易被骗的小孩子,所有骗子都知道,这种小孩,是最好骗的。”
“我知道的不多,但我想,林将军知道不少?”巫凉戈笑着说道。
“是吗,那多谢告知。”白玉皓说着便抬剑而起,“如此说来巫皇您于我却是没什么用了,不如留在此地可好?”
巫凉戈转身闪过,嗤嗤道:“何必如此焦急,将军的心可是乱了。倒不是本皇不愿撒这个慌,可如今世上若说有一个人醉有可能是墨家公子的一线生机,除了林将军,还能是谁?”
“劳巫皇挂念,剩下的话,不必说了。原本还对林将军有三分怀疑,可如今得巫皇提点,却一点也无了。”白玉皓剑光疾转,一剑快过一剑,剑华璀璨之间却连巫凉戈半片衣角也碰不到。
“将军所言无非是因为我是大央的敌人,不会做对大央有好处的事情,可这件事对大央是好事坏,将军当真不知吗?”巫凉戈在剑光之间几个腾挪,心中惬意,如今状况非是她武功当真比白玉皓高出许多,能肆意游走于白玉皓剑光之下,
实在是白玉皓没有一点想要下杀手的意思。
一品交手,她巫凉戈自是不敢调动天地之力免得被大央几位一品围杀当场,可面前把长剑舞的如此美丽的白将军,又为何迟迟不调动天地之力呢?
还不是,怕引得林涵注意,失了先机——总不能是怕伤了自己身边以发遮面的侍卫吧。
白玉皓剑光渐渐已经有了散乱之像,她岂能不知这是巫凉戈挑拨离间之策,如果自己当真信了,自然无法直接去问林涵,为了阿羽的性命只怕最终会兵行险着,行一些非常手段……
那时的大央,林涵自不必说,而她白玉皓相比也会心境受损,而今归属大央曾经归属大商的士兵也当会因着本身所属集团的利益反叛——大央的建立对执掌一国权柄的人而言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
就算那时阿羽活着,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