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积极的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似乎不懂得抱怨。
墨羽更加喜欢这个孩子了,抱怨是这个世界上最容易产生的情绪,却也是最没用的情绪,反倒常常会让一切变得更糟。
“对不起。”墨羽说道。
他非但没有权力,就连武力也是不足,他甚至愿意自己此时不是墨家的公子而只是一位江湖的侠客,那么不管那个刘员外家里到底有什么高手,他都要去闯一闯。
只是现在的他只能说对不起,连个像样的安慰都说不出来,反倒是君异夕抬起手在拉着他的嘴角往上去,笨拙的安慰却有着不俗的效果。
“是我没有想明白,那些人本来就是找先生你的,此时先生非但不是解铃之人,反倒是彻底点燃干柴的那一点点火星,万万不能靠近这里。”说着,君异夕擦了擦眼泪,“前辈快些走吧,是小子疏忽了,要是让别人发现我和前辈在这里,只怕家姐立时就要没命,一切再无挽回余地。”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的墨羽点了点头,背起了书箱。
破旧的书箱这次终归是成了破书箱,不少地方破了洞不说,还叮铃哐啷的响个不停。
七八岁的小孩冲那叮铃哐啷走一路响一路的书生挥手告别,神态中居然像极了送别老朋友的样子,幸亏墨羽没有回头看,不然能不能忍住继续往认定的方向走也说不准。
“找个地方躲起来等墨葭。”墨羽这般告诉自己。
而身后的少年郎挥着手,还以为刚认识的朋友先生踏上了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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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酒家不少,出名的也不少。”五大三粗的男人笑着坐在酒馆里,满脸自豪的冲对面的人介绍长安,曾经他在这里和那个叫柳辞的风流才子喝过酒,不想今日又遇到一位声名远播的任侠。
这当真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
汉子这般想着,也这般说着。
“任侠?我哪里算得上什么任侠,任,为身之所恶以成人之所急,而我这半生做的事情,也是任,却是任性。”汉子对面的布衣男子自嘲的笑了两声,随后摇头问道:“他为何要在此处见客?”
对面的汉子两手一摆,表示自己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粗人,布衣男子想了想自己的形象,忍住了喷他一脸唾沫的想法。
“长安名酒家多,但名酒却没多少,何况子健,你在苏长安面前,装什么长安人?”
听到声音,两人皆是笑着转头,而看到来人面容的一瞬,两人却同时瞪大了眼。
来人的声音他们着实熟悉,但来人的面容却和他们想象中完全不同,并非不认识,而是那张脸在他们的记忆中,应该是一张属于二三十年前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