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人的心却沉了下去,因为那旅人的声音仍旧在响着,但已经渐不可闻,从那渐渐小下去的声音之中他听出来了不甘和快意,还有深深的伤痕,不是文人矫情的心伤,而是彻彻底底的伤。
“远处的人听了,老子名叫陈玄虚,今日在此杀了蛮族三十六个,十八个二品,一个一品,老子生在大商,是个响当当的江湖汉子!”
骑驴人听着陈玄虚最后的嘶吼,隐隐知道为什么他要耗费内力把声音传那么远了。
“秦闻远?那个练了葵花宝典的一品?”
和尚的嗓子募得传开,随后是一声大喝:“好,佛爷我记住你了!不管你胯下有没有鸟,佛爷我如果活下去一定告诉整个江湖,你他妈是个真真的汉子爷们!”
“废物别嚎了!”生硬的咬字传到大漠之中,“元帅说了,接下来想见见你们人类的棍法,要是不会使棍的就别怪我们把大军调过来,老规矩,想杀进去的,闯阵!”
“我会使暗器,我很厉害,你们不一定有人打得过我,要不要试一试?”一个略显猥琐的声音自大漠那头传出,仿佛做生意的小贩在自卖自夸。
接下来骑驴人便听到金戈铁马和暗器如暴雨打上铁甲的声音,声音响了足足一个时辰,直到夜色完全笼罩整个大漠才停下。
他再也没有听到那个猥琐的声音。
甚至不会有人知道这个自称使暗器很厉害的人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