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榜第三,探花剑仙。
武神已去,人魔早老。
被火辣的大漠之风吹拂着面颊,骑着驴的剑客的亦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激动。
他祖上昔年亦曾纵横北地、威震白家以南一票马贼,他从小就听长辈们不住地提起自家白马队当初的丰功伟绩,对一望无际的大漠无比向往。但是自从家道中落流落江湖,他就成了是非中人,再后来,以他的武学修为天下间大可去得,可正是因为他的武学修为他去哪都得,一举一动也就有着更多的意义,他不得不放弃闯北地沙漠的梦想,后来偶有路过,也就是路过罢了——不然江湖又得传言,这里被他留下了什么,编出一堆故事惹出一堆事故了。
江湖中哪有自由的人啊,不过今日辗转终于来到自己幼时憧憬的大漠,也算是不经意见完成了平生的一个志愿,在大漠阳光照耀下,驴上的剑客心中阴霾尽去,忍不住仰天用力伸了一个懒腰。远处的天空传来大漠旅客悠扬的歌声:“小桥流水是我家,远走西域只为她,骄阳骆驼骨,换来一抹笑如花。”
这是民间淬甚广的行商歌谣,便是不的老妪小儿也朗朗上口。歌声沧桑悠扬,浸透着大漠无边、风沙万里的空旷悠扬。听到这动人的歌声,骑驴人忍不住抬起了头。
“嗨——她是大漠第一花,英雄豪杰都爱她,冰做肌肤玉为骨,天山雪茄鬓上插!”突然又是一段歌声传来,骑驴人听出点狮子吼的味道,好像是大周某个和空性同辈的叛僧,据说在大商山林中作着山大王,远远望去**里外,这和尚此刻突然仰起头来,扯开了嘶哑的嗓子,应和着无处那悠扬的歌声,大声唱了起来。他的胸肺似乎刚刚受过什么重创,令他的嗓音听起来有几分沧桑和沙哑,但这却令他放肆疯狂的歌声中平添了几分粗犷和豪迈。难为他这个在大周学了一身本领然后在大商生活的山大王也知道这首流传在北方古道和大漠上的情歌。
“嗨——她是眼是静湖水,也的笑能平风沙,她的歌舞惹人醉,也的吻让我梦里常牵挂。”另一处地方,有一群看起来二品三品参杂的刀客此刻听到这首情歌,似乎也有些意动,忍不住扬起喉咙跟着唱了起来。
大漠,骄阳,风沙、情歌、不知名的身边人和几千几万里乃至隔着生死的思念,似乎比任何江湖风暴都更打动人心,沙漠上一群群不知为了什么来到白家西部这片大漠的的江湖的客仿佛忘记了此时此刻充溢在空气中的杀机和危险,忘记了就在前方不远处的百万大军,都跟着粗犷的情歌肆无忌惮地大声唱和起来:“嗨——她的眼是静湖水,她的笑能平风沙,她的歌舞惹人醉,她的吻让我常牵挂。”
美丽的情歌如梦如幻,令本来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郑东霆和祖悲秋一时之间忘记了自身的窘境,从心中升起了一股对心上人无法掏的渴望。郑东霆想起了连青颜临别之前那不顾一切的一吻,而祖悲秋想起了洛秋彤在关中剑派那激情四射的。
“漫漫大漠孤烟长,为她背井又离乡,寻找百族晶莹石,寻找负心白玉郎。骆驼尿是长征酒,蜥蜴腿是不死丹,皑皑白骨当被盖,一枕黄沙做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