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隐有所悟,却又是皱皱眉:“可晚辈眼中的儒家,没方才那位口中那么……”
“儒家?那是士大夫告诉君王如何治理国家的学派,说的全是立场,哪有什么对错。”庄子朗声道,却见墨羽有些诧异,的确,按照墨羽理解,若是儒家当真是这个立场,孔子又怎会半日供在当时他所在时的各学府之中。
“我说,你当年拜没拜过孔子?”庄子问。
“拜……吧。”墨羽募得想起已经被埋葬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想起那彻夜不眠做题,考前拜孔子的工科男。
未能回忆多少,便听得一声“你拜的是儒生,还是万世师表?”
无独有偶,此时亦有人说着道与儒。
或许此时这两字用的不妥。
岸可分东西。
东岸剑气纵横,风声呼啸,似是天地含怒。
西岸倒是无甚景象,只有一人骑着驴,左手斜斜提着剑,右手在空中偶尔点那么几下,东岸那风便过不来。
北门额头见汗,一招招剑招自剑锋挥出,或如火肆百里,或似水吞七军,若有江湖中的游侠在附近,一定会尖叫欢呼,欢呼这是世间最宏大的剑法盛宴。
这却是声势浩大,这却是声威无匹,北门心想,此时若是那日的巫凉戈再站在他的面前,他定能于五十招内斩之。
可他手心还是紧张的冒汗。
他会的剑法不少,清虚观一脉虽是单传,却底蕴深厚,从不缺武学经典,再加上苏玉当年天山之上赠剑,但以剑法种类而论,他已是当世罕有,只是他最擅长的小有清风剑却同这位剑闲相似倒了极点,用出来和那招“一剑斩阴霾”效果无差。
任他招式百出,天雷引地火,动风雷收山泽,笑倾城右指轻点,天地便安详闲适。
不双看着北门小道士一点点落汗,叹了口气。
“拔剑作甚?”
北门全神贯注于笑倾城指尖之上,恍若未闻,不再分辩。
这句话,不双说了太多。
“你可是个道士啊。”
话音落下,中年道士再度扬起锤,锤头在空中振了振,随即带上了风雷之声,水火之色,下一瞬,这些通通缩入锤中。中年道士起身,过河,出锤。
只留下小道士有些呆滞的看着手中的青锋剑傻笑。
“我是个道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