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冬根还在“五体投地”的震惊中没回过神来,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表情了。
小姑娘嘴里的话怎么跟相声抖包袱似的,他做梦都不敢想的包袱,一个挨一个地冒出来。
2万瓶!!!
那可是2万瓶诶!!!
这个世界简直魔幻了。
郑冬根狠狠地拍了自己的额头一把,嗷呜一声。
电光火石间,他顿悟了——
莫非真像他和老爸私下里感慨的:宜从心就是郑记的“贵人”!
年画上抱着一条大锦鲤的女娃娃!
他笑得像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完全忘了要向宜从心吐槽“柚子太难运出来”神马的。
现在郑冬根只想给宜从心诚心诚意地上一炷香,高高地供起来!
“你说怎么定就怎么定,我跟着你干!”他心潮澎湃地脱口而出,连问都懒得问。
两人说干就干,和小伙计们一起搬起了柚子,待到郑记前前后后清理干净,前厅的时针已经过了8点半。
郑冬根最后又检查了一遍,便匆匆回家找老爷子商量去了。
他是骑着摩托车走了,宜从心回家的步履则略显沉重。
这一天下来,她确实累得够呛,也饿得够呛。
中午饭她就没吃多少,晚饭到这个点儿还没吃,肚子一阵咕咕叫。
也不知道家里那爷孙俩吃的啥,有没有给她留下一口饭。
宜从心拖着步子向前走着,完全没注意远远的一个黑色身影一直在跟着她。
家里头等待宜从心的,是两只眼冒绿光的“饿狼”。
每天宜从心做饭时,辛遇都帮着打个下手什么的,他潜意识里认为,即便自己不可能做得像宜从心那么好吃,肯定也能弄熟一顿最简单的米粉吧。
谁料,事实摆在眼前,也不得不服。
事实:眼睛会了,手是废的。
老头这些天嘴养刁了,他本就嫌弃自己做的饭难吃,没想到辛遇做的比他还糟糕,正生臭小子气呢。